“不知此刻哥哥到了哪里了?”小姑娘嘟囔了一声,“父王,您好久都没听女儿的琴曲了,女儿这便为父王抚琴一曲如何?”
大概看出了楚王的焦虑,小姑娘善解人意,她要楚王抚琴一曲。
是啊~
许久未曾听过琴曲了。
也罢,微微点头颌首,抚着胡须,楚王闭眼在听古琴飞扬~
时有飞鸟,闻声起舞~
时有流云,抒开明月~
琴音里,楚王听得很认真和放松,音乐确实能舒缓人的情绪,王亦是人,只是比别人更加孤独罢了。
偌大的王宫,没人知晓楚王已经很久没有韶乐之乐了,世人都以为,王乃好酒好色之人,更有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的流言。还有巫山雨云一夜之欢,便是人间好天堂的流言蜚语,不计其数。
这些,不实,然,王无意堵流言。
他,便是要看看,那些魑魅魍魉如何翻搅风雨,这还不够,他现在将质子弄回来,便是要开始清理,开始清洗!
琴音陡然一个激昂~
音韵由先前的绵绵婉转入了湍急的节奏。
……
“已经过去三天了,质子的车队到了哪里?”
偌大的郢城皇宫,大王子的宫里传来了焦虑的声音,第一天他很有信心,没错,错失一次机会,但是逼迫出了马车的秘密,连同黑袍赶车人的底细,还有便是秦王的态度。
看来,大秦是不会对质子的离开进行刁难的,甚至还在推动质子的回归,所以大王子收买的大秦朝中的权贵,都没有人敢出面干涉,甚至连那些妙口莲花的策士们也都对此噤若寒蝉,此事的议论列为禁忌。
大王子想,没关系,不就是在秦都附近,秦王的脸面在那里,肯定会干涉,那些此刻随后被人杀死,街道地面被清洗就是明证,但是,随着马车前进到第二天,速度很快,渐渐逼近了楚地边境的时候,大王子心里忽然没那么有把握了。
现在是第三天,线报回来禀报,马车忽然放缓~
似乎在等接应!
大王子忽然这时就有些焦虑。
他的焦虑是有缘由的,线报回报,这三天内,马车一共遇袭计三十二次,光是团队刺杀就不下二十次,自然这都是其他王子的势力干的,但是居然都没能伤到马车分毫,最重要的,便是一件事,那就是大王子的计划里,不停的冷不及防的刺杀,消耗马车的战斗力,然后完成最后一击,惊天一击才最有把握。
然,线报里,那些王子派出的杀手太次,这一路上,马车里中重要的那个人总共出了三剑,对!这三剑还包括了最先对付安公公的那一剑,可见并未真实消磨对手多少精力。
但是,一撮毛策士分析的很有道理。
“别小看那三剑,每一剑都代表一份精神力的付出,加上那些苍蝇般的侵扰,他想不分精力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依照计划行事便好。”
话是有道理,心却难安~
所以他忍不住继续追问,马车到底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