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我还要成为不死之神,唯我才能握住这世界的秘密!”鲁大能很清楚,他需要什么,他要怎么摆布这局,这局便将这时代最伟大的王都玩弄在股掌之间,这才是人生最大的成就。
所以注定此人是疯子,也注定此人必将是天才中的天才。
这个说不清是疯子还是天才的鲁大能,此刻推开窗,眺望无际的星空,星空那头,到底有什么灿烂无边无际,如此美丽迷人!
他受到诱惑,他想跨出这片天宇,到达永恒的存在。
是的,疯子想成神,已经化为了心中的执念,而执念便是魔障,只是乐在其中的人不自觉罢了。
这疯子鲁大能推开窗户在远眺星空之时,他的隔壁现在入住的正是梅花老人那神秘的弟子——曾经的韩娥,如今的江小凤或江小月,行走江湖如今她改名换姓了,可是此刻她,亦是在远眺星空,她知道,某个令她柔肠寸断之人行将踏至此地,再次聚会在一曲辽远的绕梁琴曲里,这就是命运么?
远远的星空,陡然出现了一只孤帆,忽然似流星划过了睡的眼眸,一样的眺望,隔着一墙壁,却是两样的情怀,可笑的命运,让明明两个注定的死敌此刻眺望着同一片夜空,眺望到一只古怪的孤帆,而他们都误认为那是一颗流星。
穿越千年,谁人重复演绎这同样的故事,述说同样巡回的情感,也许,一切皆是局中的注定之劫。
……
而在绛王府地,熊怀志并不知道,他准备重新修缮听耳楼之事,引来了如此疯狂之人,引来了宿命里注定汇聚于此之人,这将带来一场如此秋天即将到来的秋汛一般。
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
孤帆并没有离开,孤帆不是流星,孤帆此际化为某种奇怪的状态,便落在了听耳楼处,此夜诡异,蛐蛐在听耳楼的梧桐树下蝈蝈叫唤,有拾荒的夜行人看到听耳楼在雾气里似乎有东西在移动,在闪烁着莫名的辉光,那辉光好似从传说中的幽冥而来,那听耳楼发出了古怪的琴音……
拾荒者吓得屁滚尿流,仓皇落荒而逃——
熊怀志不知道这一切,他在后花园眺望星空的时候,他的妹妹在蝉鸣和蛐蛐的恬叫声里,静静泡茶。
“哥哥,你在看啥呢?”
“这漫天的星空,虽然美丽,可是我觉得龙儿姐姐也是魅力无双哦。”
一边泡着茶,熊怀志的妹妹一边挑逗她的哥哥,“老哥,和你说话都不理我了,我看见你的玉佩了——”
听到这话,熊怀志微暖的微笑总算从对着天空,转向了妹妹的脸上。
熊怀志的妹妹看着自己哥哥温暖的脸庞,她心里忽然有种酸酸的味道,假若此人不是自己的哥哥,那该多好,人世便可无憾,可是真的能无憾么?
她望见月色下的熊怀志,那张干净年轻的脸庞被月华洒满得皎皎,她竟然有些呆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