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派出去的人赶回来,告诉礼王,“王爷,日临村里面是有jūn_duì ,属下看见有人舞刀弄枪。询问周边的村民,他们也说十年前,那些人就在了,村民都不许靠近。”
礼王突然爽朗的大笑,秦家他还当真以为是刚正不阿,赤胆忠心,原来内里也一样野心勃勃!正好省去他们接下来的部署!
当即,礼王便入宫去了。
夜里。
悄无声息。
身着软甲的jūn_duì 入城,将整个秦家给包围。
礼王亲自指挥,抓拿秦家的人。
秦家顿时人心惶惶,尖叫声四起,士兵将府里的奴仆全都抓走。
礼王带着人,直接去二房的院子里,站在桂花树下:“挖开!”
士兵拿着铁锹挖开,周围全都挖遍,都不见太后赐给魏宁姿的锦盒。
礼王脸色铁青。
魏宁姿被士兵扣押,看着满院子狼藉,她心里一片冰寒,那个锦盒果然有问题。她娘逼迫她和离的时候,知道魏家是靠不住,而魏太后更是如此,所以回来蒋氏写信时,她将锦盒又挖出来,扔进灶台里给烧掉。
礼王望着被士兵押走的魏宁姿,脸色铁青,让人掘地三尺也要将锦盒找出来。
怒气冲冲回到正院,礼王看着精神矍铄的秦老将军,“秦老将军,有人检举你们豢养jūn_duì ,通敌叛国,意欲造反!”
“王爷,秦家满门忠烈,效忠皇上,不曾有二心,你这般子乌须有,歪曲事实,往秦家头上扣上谋逆的罪名,是何居心!”秦老将军厉声喝道!
“老将军,证据确凿,本王才敢与内阁商议,降旨抓拿秦家满门。”礼王并不欲与秦老将军纠缠,“有什么话,老将军还是去大理寺去说。秦家功勋赫赫,本王也不敢马虎,便命令三司会审。老将军若是没有二心,为何就不敢去公堂对峙?”
秦老将军脸色阴沉,他拱手朝着皇宫的方向,“王爷红口白牙,污蔑秦家是叛贼,待真相大白,本将军军定要皇上还秦家一个公道!”
“老将军,请!”礼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秦老将军冷哼一声,甩袖走出秦府。
蒋氏与魏宁姿脸色发白,跟在秦老将军身后一起去大理寺。
士兵告诉礼王,锦盒没有找到。
礼王满面阴霾,看来是被魏宁姿发现端倪,给销毁了。
松石巷,薛府与龚府同样被搜查。
薛府搜出商枝与赫连玉来往的书信,通商只是掩人耳目,为的是商议购买战马。
而龚府搜出票据,是龚正华负责拨给jūn_duì 的军饷与粮草,被他贪墨下来一半,供给秦府豢养的jūn_duì 。
秦府谋逆一案,牵扯甚广,连夜开堂审讯。
刑部尚书、都察院左右都御史与大理寺卿共同审理此案。
而元晋帝还在昏迷之中,裴首辅出堂旁听。
公堂全都站满了人,龚正华夫妇,薛慎之与商枝,秦老将军等人。
礼王将书信罪证全都呈递上来,一一给三司长官过目,最后落在裴首辅手中。
信件有新有旧,秦家豢养jūn_duì ,龚正华便贪墨军饷,供应给秦家的jūn_duì ,而薛慎之则是负责购买战马。如今东胡起战争,原来是要攻下东胡的都城,可最后却是被东胡打得节节败退,真正的内幕是秦景凌将作战计划图,泄露给东胡。将大周国夺下来,平分国土。
裴首辅看完信件,觉得秦家不会做这种事情,如果豢养jūn_duì 有十年之久,秦家应该会择主,并不会是中立,谁也不支持。最主要的原因是裴首辅了解秦老将军的为人,是铮铮铁骨。
“秦老,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裴首辅放下书信,看向秦老将军,“有传言秦家通敌派国,秦景凌走漏消息,方才连连吃败仗。为的是与华敏公主里应外合,攻下大周国。”
“放他娘的屁!秦家满门忠烈,忠诚赤胆,无论祖先亦或是后辈,保卫大周国疆土,舍生忘死。杀的是外敌,岂会屠戮同胞?我们秦家,问心无愧!”秦老将军浑身散发出血腥的气息,“我秦家帐下,将士们抛家舍业镇守边疆,冬日饮冰凿血,断臂折肢,抛头颅洒热血,为的是什么?为的是君主仁爱,臣子廉政,天下太平,海晏河清。到头来,却成了勾结外敌,窃国的贼子!秦家不为名垂青史,却只求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