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雅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连忙抱着李玉珩,问他,“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一家人住在一起?”
“快了。”
“你吃饭了吗?我让人给你做饭。”宁雅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李玉珩握住她的手,“不用,我吃了点心。”
“可是……”
“别动,陪我坐一会。”李玉珩揽着宁雅坐在他怀中。
两个人安静的依偎着彼此,沉淀着心里激荡的情绪。
宁雅催促李玉珩去沐浴,拿着给薛慎之做好的衣裳给他换上。
两个人洗漱好,方才躺在床榻上安歇。
宁雅哭得太累了,靠在李玉珩的怀中,心里一片安宁,沉沉的酣睡。
天微微亮,宁雅往李玉珩的方向睡过去,一片冰凉,并没有她预想中的温暖怀抱。陡然间惊醒过来,宁雅翻身坐起来,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并没有留下他半点气息与痕迹。
宁雅心慌的赤足下床,四处搜找。
“阿珩?阿珩?”
宁雅里里外外找遍了,都不见李玉珩,她脑袋瞬间就空了。
昨夜的一切那般的真实,怎么会是梦呢?
她不肯相信,突然想起什么,跑到净室里,看着挂在浴桶边上的里衣,宁雅提着的一口气,长长地吐出来。
不是梦。
他在。
冷静下来,宁雅方才想起,昨夜里,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他在耳边说等他回来。
宁雅写一封信,让人给薛慎之送去,请他今日来一趟。
她看着自己的脸,总觉得不如以往那般水润光滑,翻出被她丢在角落里的美肤品,按照商枝教的步骤护肤。
期待着今夜李玉珩的到来。
——
商枝与薛慎之将宁雅送回去,回到屋子里,看见已经离开京城的李明礼,却出现在家里,惊讶的说道:“李明礼,你没有走吗。”
李明礼‘嗯’一声,他抬头看向薛慎之,“我将朱昀杀了。”
薛慎之并不意外,礼王害死姜姬,李明礼明知顾莺莺与礼王有关系,依旧顺从顾莺莺的心意,分明是知道顾莺莺的计划,想要利用她手刃礼王,给姜姬报仇。
“顾莺莺呢?”商枝问道。
李明礼看一眼商枝,抿紧唇角。
商枝看向薛慎之,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若说顾莺莺死了,他不该是这么表情,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在商枝各种猜测顾莺莺的下场时,李明礼哑声道:“我将她送去天香楼。”
商枝难以置信的看向李明礼,因为这种事情,实在不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不过是大快人心,顾莺莺整日想坏人清白,便让她自己尝尝是什么滋味。
“她辱骂我娘。”李明礼被愤怒摧毁理智,将顾莺莺丢在天香楼,他今日来这里,便是有东西交给薛慎之,“满京城的人都在找礼王,士兵与解救礼王的人,有没有死的,找上我是迟早的事。今后怕是无缘科举,不知何时才会回京,我将这个给你。”
他拿着一个包袱,递给薛慎之,“你替我保管,我会给你写信。若是此去一年都杳无音信,你便将这个包袱打开。”
薛慎之双手捧着包袱,十分的沉重,“李兄,礼王不过是被废的王爷,事情并不如你想得这般严重。”
李明礼一双阴沉沉地眸子里雾霭散去,涌动着让人无法分辨的复杂情绪。他望着薛慎之,唇瓣翕动,最终却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
薛慎之握紧手里的包袱,看着李明礼渐行渐远的身影,才恍悟他方才那一番话,是在交代身后事,他此去是在逃亡。
薛慎之直觉手里的东西,对李明礼很重要,他违背李明礼的叮嘱,将包袱放在桌子上,他将包袱皮打开,看着里面的东西,薛慎之眸光震颤,恍然想起他唇瓣吐出无声的两个字,双手紧握成拳,霍然转身,疾步去追李明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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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一家人,最重要的是团团圆圆,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