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敏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才会逼得一向与世无争的九娘子,对她动了杀心!
商枝看向华敏,便见苏景年在给华敏腹部上倒止血药。
“……”商枝走过去,看着失去过多,气息奄奄的华敏,“三哥,你在做什么?”
不该是杀了华敏吗?
为何还要救她?
苏景年嘴唇一勾,阴戾地说道:“救活她。”
商枝抿了抿唇。
苏景年阴冷的目光落在华敏的身上,宛如看着一个死人,“她杀了颜儿,就这般让她死了,未免太便宜她了。”
“云暮。”
云暮瞬息出现在大殿里。
“将她弄去湖心亭,当着何氏的面,将她剥皮揎草。”苏景年眼中充满狠唳之气,“在皮剥下来之前她若死了,你便吞金谢罪!”
华敏公主瞳孔一紧,她拼命的挣扎,想要逃跑。
什么叫剥皮揎草?一般是在将人杀害之后,皮剥下来,在里面填充稻草,弄成人形。
可苏景年这疯子,他要在她活着的时候剥皮!
她伤重,又失血过多,如何逃得脱?
被云暮扛着飞快的出宫。
商枝还在震惊之中,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唇瓣颤抖道:“你……你说什么?三哥,华敏是对三嫂动了杀机?你们及时发现,将三嫂救下来了,对不对?”
苏景年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匕首锋刃割破掌心,鲜血成线滴坠,他也毫无所觉。
“我也希望发现及时。”嗓音暗哑干涩,仿佛从咽喉深处挤出一句话,听在人的耳中,仿佛心里泡了黄连般发苦。
商枝看着浑身透着浓烈悲伤的苏景年,他眼眸宛如一潭死水,那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悲绝,让她头晕目眩。
薛慎之及时扶住商枝,“你没事吧?”
商枝站立不住的靠在薛慎之的怀中,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一个哭着对她说,苏景年不要她的女子,愿意尝试着去改变的女子,一夕间,不在了。
“我去看一看三嫂。”商枝冰凉的手掌,握着薛慎之的手臂,“你带我去见见三嫂!”
薛慎之低声道:“好。”
他扶着双腿发软的商枝走了几步,打横将她抱起来,大步往宫外而去。
商枝到平阳候府,府中是一片素白,原本苏元靖出殡,府中要挂红,因为文曲颜走了的缘故,未曾挂红。
她站在床边,只一眼,商枝心中的那一线希望破碎。
手指搭上文曲颜的手腕上,肌肤冰凉透骨,摸向她的脖子,商枝闭上眼睛,忍着眼中的涩意。
犹记得林辛逸刁难她,曾说有人治活了上吊的人,她也将救治的方法告诉林辛逸,但若是气管断裂,便是真的无力回天。
苏景年站在珠帘处,他看清楚商枝的神情,痛楚彻骨。
“三哥……”商枝转过头来,看向苏景年,看着他眼底的痛苦,悲哀,到嘴边的话说不出口。
苏景年缓缓走到床边,对商枝说道:“你们都出去,我想和她两个人独处。”
商枝欲言又止,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与薛慎之一起离开。
她站在门口,回头望去,只见苏景年躺在床上,将文曲颜搂进怀中,仿佛要将他的体温温暖文曲颜。温柔洗去他眼底的戾气,目光柔软的凝视着他爱逾珍宝的人。
商枝鼻子蓦地一酸,能够感受到他痛彻心扉的悲恸,那一种绝望,切身体会的人才能懂。
大概痛到极致,会连眼泪也流不出来。
他们这一对苦命鸳鸯,好不容易冰释前嫌,而今梦碎,只留满地清寒。
“我要去湖心亭。”商枝想起苏景年吩咐云暮,当着何氏的面,将华敏给生剥。害死文曲颜,也有何氏的手笔。
薛慎之看一眼内室,紧紧将商枝拥在怀中,他不敢想,若是失去挚爱,他会如何。
两个人去往湖心亭,远远地,听见何氏破口怒骂声。
商枝握紧薛慎之的手,走上木桥,通往湖中亭。
一扇门是开着的,商枝并没有进去,站在门口,可以将里面的情景尽收入眼底。
屋子许是荒废已久,里面结着蛛网,只有简单的木桌两条木凳,一张床,再也没有其他。墙壁上上,还有泛白褪色的符纸,鲜红的朱砂成为一片暗色。她推着薛慎之转过身去,让他别看里面。
“景年!我要见景年!你这狗奴才,是不是你擅作主张,将华敏公主带过来的?我要告诉景年,要你的贱命!”何氏看到华敏给扔在她脚边,浑身的鲜血,脸色惨白,云暮拿出一把锋利的薄刃,侍从端着一盆水过来,他要做什么,何氏心里没有底,但是却知道绝非好事!
云暮任由何氏破口大骂,无动于衷,他似乎嫌刀刃不够锋利,在磨刀石上打磨。
何氏听着头皮发麻。
侍从道:“云大哥,何必这么麻烦?在她头上开个刀口,将水银注进去,皮肉就分离了。”
“这不叫惩罚,这叫宽恕她!”云暮知道苏景年要折磨华敏而死。
他拿一根发丝,在刀刃上划过,发丝断裂,他拿着刀,挑开华敏的衣裳,在他的眼中华敏如同一个死人,自然就没有男女大防。
何氏头皮都要炸裂,她听见什么了?要将华敏给剥皮!
她吓得脸色惨白,两股战战。
苏景年血腥残忍,冷酷无情,她都知道,可没有亲眼见识过,如今苏景年让云暮当着她的面,将华敏给活剥了!他的举动,是为了震慑她吗?
还是剥了华敏之后,再剥她?
想到这里,何氏再也无法冷静,双腿软成面条,瘫坐在地上。
华敏身上一凉,衣服全都剥去,巨大的耻辱,让她忘记害怕。怒瞪着云暮,看到他手里寒光凛冽的薄刃,心惊胆寒。
云暮将她嘴里的布团给拔出来,将她翻转过来,脸朝下死死按在地上。
“放肆!本宫是东胡国的公主,你们敢这般对我!快住手!”华敏浑身颤抖,皮肤上泛起鸡皮疙瘩,“你们不怕东胡与大周开战吗?你敢动本宫,本宫要血洗……啊……”
薄刃剖开脊梁的皮肤一直到臀部,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
华敏痛得嚎叫,额头上的青筋几乎要爆开,面目狰狞的吼叫,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何氏浑身抖的如糠筛,一股尿臊味从她身上弥漫开来。
她看着华敏后背一片血肉模糊,鲜血滴落在地上,薄如蚕翼的皮被拉展开,华敏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声,击碎她的耳膜,何氏两眼一翻,她昏倒在地上。
侍从狠掐着她的人中,何氏醒过来。就看见云暮将华敏的手脚给砍断,吓得打摆子,牙齿在咯咯打颤,想要求饶,脖子像被人掐着,吐不出一个字,刺激的又要昏过去。
侍从道:“夫人,三少爷说您若是昏过去,连您一块给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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