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想走进这个听名字就古怪的寨子,可薛春山说了,前天大了那场大雨把另一条路冲垮了,要想出山谷,绕路需要多走两天时间,否则只能穿过阴坟寨。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离开前,薛春山介绍了他的一个朋友,是住在这个寨子里的老巴。老巴家就住在一进寨子后的大柳树下,十分好找。
另外,薛春山还提醒过我们,这个寨子三分之二的都是女人,而且女人的地位远远高于男人,让我们处处小心。当时我能从他欲言又止的话里听出事情恐怕不是这么简单。我断定这个寨子一定有特别诡异的地方,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没有明说。
沿着古旧的石板路,我们走到了寨子口。村口有一座看着像是庙宇或者祭堂之类小旧房子,一个满脸皱纹的驼背老太太坐在门口的一块石头上,嘴里还嘬着旱烟。
看到这个老太太,不知为什么,我觉得特别不舒服,尤其是看她满脸褶皱和吸烟的动作。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我很礼貌很客气地走了过去,笑着问:“奶奶,我们要到离开这山谷,应该怎么走啊!”
老太太对于几个陌生人的突然出现似乎很不在意,一直闭着眼,随手用烟杆子指了指村里,并没说话。
还真是古怪!我心里暗道。一想到薛春山的话——这山寨里的人性格都很怪异——我也就见怪不怪了。
我礼貌性了笑了笑,便进了村。
柳如烟和王阡陌也觉察出老太太不正常,也紧紧跟着我,吓得没敢吱声。
其实所谓的问路,我更多的是处于礼貌,路就在脚下,我们也不瞎,但是老太太的反应却让我们心里都觉得怪怪的。
走了三十多米后,我忍住不回头看了一眼,顿时惊得心里就是一个激灵,此时的老太太竟然睁大了眼睛,面带微笑地看着我们,嘴里还缓缓地喷出一口烟。
卧槽!这是个疯婆子啊!
进了村,我心里怪怪的感觉更强烈了,一看这就是个古寨,脚下的石板路磨得有些光滑了,两旁的房子也十分陈旧,最令我疑惑不解的是每家每户的门都是紧闭着的,门上还都插了一面白色的小旗帜。
柳如烟在我一旁小声嘀咕:“小邪,你可能不知道,羊角山附近有这么一个习俗——谁家里死了人,就要在门上插三个月的小白旗,意思好像是让亡者灵魂在投胎转世前可以在冥府里看看家。”
我回头瞪了她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时候哑巴——没看到这里挨家挨户的门上都插着白旗吗?难道每家每户都死过人?也……也许是这古寨的习俗罢了!”
我话是这么说,可心里还是打了个哆嗦。妈的!不会这么邪门吧!我暗骂了一声,只好用薛春山那句“寨子很古怪,人更古怪”来自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