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犹如一声晴天霹雳,震得我r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我忙盯着她的脸,宋文静左右轻轻看了一下,伸出右手食指放到嘴吹上,做了个“不要出声”的动作。
我有些懵:难道她是宋文琦不是宋文静,否则咋会说我参加她的葬礼呢?
终于人群开始涌动,所有人注意力都在最前面的棺材,及棺材后哭得稀里哗啦的老两口身上。自古白发人送黑发人就是人间悲剧,在场的亲朋邻居们无不动容。
我一边跟着人群往前走,一边用极低的声音问宋文琦。
“你到底是谁?是宋文静还是宋文琦?”
她又是微微一笑,轻声回道:“你猜呢?”
“宋文琦?”我尝试着猜道。
她摇了摇头。
我有些疑惑,不是宋文琦,那就一定是宋文静,可为啥和上午找我时,变化这么大呢?
我几乎是条件发射般地问:“那你是宋文静?”
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再一次摇了摇头。
我的天呐!我大脑又一次像是被闪电击中了,她既不是宋文静又不是宋文琦?这咋可能呢?
“那你是谁?”
我强行平复了一下,再次问道。
“其实我既是姐姐又是妹妹……”
“啊!你……”
“现在的姐姐和妹妹其实是一个人,而且可以同时存在,你会不会觉得很奇怪呢?”说着脸上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你们俩人可以同时……同时用这一具身体了?”
“嗯!我是宋文静,刚才是妹妹和你开个玩笑,她现在离开了——没有吓到你吧?”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点了点头,随即也就琢磨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这是我参加的最诡异的一场葬礼,我甚至不知道坟冢的人算不算死者,到底什么算死亡?是灵魂的离开?还是肉体的腐朽?我也糊涂了……
从葬礼上回到派出所后,我把事情简单和老黄师叔说了一下,他倒是显得很平静,告诉我这未尝不是一种好的结果,姐姐妹妹终于在一块了。
但我却始终觉得这样太过诡异,假如这其中的一个人找了男朋友,怎么约会呢?怎么行鱼水之欢呢?
“我想带着你和陌陌去见个朋友!”
师叔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奥?见你什么朋友?”
“也是个老道吗——不过他比起我和你师伯,更精通古怪神学,也许他能看得出咱们背后的笑脸图腾是咋回事!”
我点了点头,其实这两天我也总觉得背后时不时传来一阵凉意。
说走就走,傍晚十分,我们把想法和郑所长说了一下,他说第二天派车送我们去,但是这几天还可能有事找我俩帮忙。
师叔笑着回道,要是跟我俩配上司机小胡,这样就可以随叫随到了!
师叔本是句玩笑话,没想到郑所长却说这是好主意,真的让小胡开着一辆帕萨特做起了我们仨的专职司机。
第二天吃了早饭,四个人就出发了,地点是距离利津县约三四百里的云门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