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净倚上他肩头,“亏得有你们西北大营的将士年复一年守在边关,不然淮山县的百姓肯定不能如此安居乐业。”他们是在安全屏障之内的。
凌经山摸摸她的头,“整个边关沿线都能如此,才能算守土有功。”异族到了秋天过来打谷草,西北大营不可能全线防守,兵力太分散就会不足。难免有那么几处地方会遭殃。他和郭帅曾经商量过能不能主动出击打过去,可惜骑兵不如人。至少还得十年之功,才能逐渐拉近差距。郭帅说他多半是看不到了,只能寄望后人。
快到家门口了,明净将镜子举起来对着整理了一下头发,又看看自己的面色。
凌荆山笑笑,“一切如常,看不出什么了。”
明净瞪他一眼,“你去了庙里,替我向伯母上一柱清香吧。”
“嗯,肯定要告诉她这事儿的。”
马车停下,桂嫂提着马灯出来给她和童小七开的门,“先生和明皓都在堂屋坐着闲聊呢。赵郎中午后回家了,今晚不用针灸、药浴。他明儿下午才回。”
“哦,桂嫂你早些睡吧。天儿也不早了。”
“没看到你进门,我怎么可能睡得着?”桂嫂笑笑。哪有去赴个宴这么晚才回来的,分明就是见凌大人去了嘛。堂上大小两个男人还不是一直在等着。
“爹、明皓,我回来了。”
屋里摆着炭盆,里头散发着烤红薯的香味。这红薯是储存在地窖里的,冬天烤来吃特别好。其实自家过冬吃的蔬菜那些明净还是学着储存了的,她只是没准备聚餐的用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