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魇足后的凌荆山将明净抱住怀里,听她问道:“凌大哥,什么情况你才会割据一方,天下大乱么?”她不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这次她们娘俩差点就死了。
“我在等南定府的事收场。”
“老徐试图催眠西域圣教那个懂摄心术的老婆子,她直接疯傻了。两个圣女也没找着。这就不能证明淑妃是幕后黑手,那我可以出手对付她了么?”
“你想怎么做?”
“东宫不是一直想和咱们合作么。先两害相较取其轻行不行?”
“别掺和夺嫡的事,让他们自己斗吧。皇上多疑,淑妃收养九皇子,他心头定有防备。他也怕不得好死的。看他的年岁,要不了两年争斗就会白日化。”
“那我就只能等着、防着不知道几时她再对我出手?要是下一次我没这么好的运气怎么办?”本来靠坐在他怀里的明净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她如果不是你曾经的孟兄弟怕是没这么复杂吧?”
“我跟她早就绝交了。何况她还害你跟孩子。夺嫡之争不是儿戏,不是那么好火中取栗的。”
明净没再吭声,躺下睡觉。
凌荆山看她把眼闭上了,也缩进被子抱着她,“全都交给我不好么?”
“我在家生孩子都有人冲到了产房窗外,我想出手报复有错么?不说了,睡觉。”全交给他,她都差点死了三回了。但凡有哪一次运气稍微差点,她就真的死了啊。
两个人都没想到一场和谐的鱼水之欢最后变成了这样收场。次日起来凌荆山就不得不回营了。西陵人就快来了,他忙着呢。
“她在西北大营还有旧部,是比其他人麻烦。可这不是我拦着你的最重要的缘故。夺嫡之争真不是那么好掺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