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身份,不管是哪一方的人都得礼敬。吴鋆估计对方也是猜测他是钦差所以才会发问,当下起身走到马车旁,“敢问可是黄老?晚生是今科的探花,目前在翰林院供职。如今奉旨去面询西平王和凌将军的意图。”
车帘拉开,露出一张清癯的脸。老者道:“老夫正是黄仲侃。你这小探花可是朝中没有靠山啊,被人打发到这里来了?”
“回老状元的话,晚生有靠山的。晚生是白山聂家的准孙女婿。”黄仲侃是四十年前的探花,所以吴鋆戏谑地称他老状元。
黄仲侃变了脸色,“老夫也听说了皇长孙被人算计摔瘸了腿的事。但聂家要帮你推了这差事不难啊。”
“呃,聂老大人病了,几位叔伯都在家侍疾呢。”
黄仲侃蹙眉,难不成老聂快走了,几个儿子注定要丁忧,这才不被人看在眼底?
“老先生,晚生和你的目的相同,不如结伴而行?”
“也好!我们就各问各的人吧。”
驻兵的最高长官得到来了个朝廷钦差和一个已经致仕数年的前工部尚书要进西北的消息,思忖了一番一边派人回府城报信,一边就放行了。同时派了两百人随行护送,一路将人送到了西平王府。
西平王从京城回来,什么事都没理会,继续听戏。王府里依然是隔三差五就唱个堂会。闻说有钦差到来,便打发先安置在客房,等他空了再说。
听了小厮的转述,黄仲侃额角青筋抽了抽,“敢问王爷在忙什么?”还真没听说过西平王这辈子除了吃喝玩乐还忙过啥?不过,人家这临老了不就来了石破天惊的一下。也许真不该用老眼光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