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敏王府里,皇族长正在问世子,“你真的打听到她在大理寺过得不错?”
“单从衣食住方面来说,算是坐得比较舒服的牢了,比郭家那位日子都舒坦。按说不该有人敢替她打点才是。”毕竟是关在大理寺,敏王世子费了五天的时间才通过一个门客从喝醉酒说漏嘴的狱卒那里问到情况。
“想来是凌荆山当初结下的善缘。她真的长得很像?”
敏王世子点头,“她娘有七成像,她又有七成像她娘。”
“那就确凿无疑了。唉,那传单散发得已经让人无法漠视。为父身为皇族长,对此是有责任的,无法一直冷漠以对。只是想上折子,却提笔千钧啊。而且,如果确认了身份却不能平反,那她就是谋反钦犯的后人了。”
敏王世子道:“这个父王倒无须担心,她毕竟又隔了一辈了。而且,凌荆山已经渐成气候,皇上不至于要她的命。不然,会被带来的应该是她娘和舅舅。那传单上的证人不是说得很清楚,是有奸宦蒙蔽先帝,栽赃惠明......庶人行魇镇之术。而且先帝也只是要人带惠明庶人当堂对质,没有要赐死他。这一条可以看黄老的证词,当年他正是伴驾的翰林院侍读。先帝下口谕的时候随驾在侧。前东宫之人说惠明庶人是因为东宫人手寡不敌众被强灌的鸩酒,然后假称他饮鸩自尽。这就对不上了嘛!”
皇族长压低声音道:“先帝是那么好蒙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