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辉从里头听出了哪怕王爷叫他去死他也会去的意思,有些咋舌。
“我回去看表弟了,你好好休养。”
彤辉回到明净坐月子的正房,把金觅的恢复情况说了说。然后低头去看小表弟,“姑姑,三表弟叫什么啊?”
明净前头两头基本都在昏睡,也没个交代。大家都是‘三少爷’、“三侄儿‘、’三表弟’的叫着。明净看看襁褓中睡得甚好的小儿子,伸手从枕头下摸了一块温润的白玉出来,“拿去叫人刻个‘哲’字。”她为这小子吃了不少苦头,而且还不知道几时才能恢复联系,这取名的事就不等他老子,她一手包办了。
彤辉明白了,三表弟名‘哲’。
“凌哲还是凌康哲啊?”
“凌康哲吧,有一个特殊的就行了。”当初她那么给一一取名儿,其实就是问一下他老子有没有问鼎之心。结果他还真的有,而且坦诚不讳。还索性就把凌一当做了大名,只是暂时还没有上族谱,对外说是小名而已。没上族谱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这年头孩童夭折率高。好些大户人家都是要等孩子长到快入学了才正式序齿的。
说话间明玉又端了一盅补品进来,“赶紧趁热喝了,你这次亏损不小。”她的身体其实芳姑顺手给调养得差不多了,本来也没什么大毛病。可看了明净怀着孩子这境况,她觉得还是等回了西北再说吧。怀个娃万一到时候要上路多不方便啊。
一个轻巧的脚步声传过来,小哥哥探头探脑的出现在内室门口。他前两天就来看过明净了,可惜她一直都在睡。这会儿看她醒了便高高兴兴的走过来,“姐——”又瞅瞅她的脸色。爷爷跟奶都说脸蛋要是红红的,就说明身体在开始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