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初道:“我姑姑过生辰很简单的。姑父和小七会特地从军营回来,然后亲朋好友聚在一起吃碗作料特别丰盛的面。也不收外人任何的礼,这就算完了。我姑父和一一哥仨自然都会送礼。今年姑父送的是一件他抽空画染的连枝牡丹。姑父擅丹青,画染得比绣娘绣的还精美。一一送的是他手书的诸葛武侯《戒子规》,他年岁虽然小,但字儿写得是真不赖。已经初见字体了。无衣送了他自己捏制的大将军府正房的模型。至于哲儿还太小,他就印了自个的手印和脚印。小七哥席间舞剑助兴,我们这些小辈送的也都是自己亲手做的东西。”
庄氏道:“这还简单啊?以凌大将军的忙碌,在丝绸上精心画染一副炼制牡丹耗时不知多久,搞不好几个月都弄不好呢。这可比那些花钱就能弄到的好东西强了百倍不止。”
“是啊,我姑姑可喜欢了。平常也不舍得穿戴,倒是时不时拿出来摸摸、看看。要不是我偶尔撞见,我也不知道呢。”
庄氏啧啧叹道:“你不说我真是想不到忙得脚不点地的凌大将军会为妻子生辰如此费心。”
念初道:“我姑姑为姑父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啊?他要是不对我姑姑好点,那说得过去么?”
庄氏想说女人为自己的夫婿操劳那不都是一样的么。只是男人啊,有些有良心,有些没良心罢了。可是细想想,凌夫人操劳的还真不只是她们操劳的那些。
两人吃过早饭,一块儿出去逛街了。反正今天有钱有势的人都进宫了,而且孙琮再大胆也不敢再今日乱来。倒是不必窝在府里。
今天街上的人谈论的也大多是太后千秋的事。念初听得心头惊讶,想不到京城的百姓对手狠手辣的太后印象这么好。跟姑姑在边城的威望相差无几,甚至还有过之。看来之前的京城保卫战,太后不仅是捞足了政治资本,连群众基础都经营得这么好了。
晚间童小七才回来,面带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