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勒道:“哦,合着尊夫人也不信哪。”方才说正事他自然是摆足了下属的样子。这会儿说起彼此后院的事嘛,就自由了许多。
凌荆山没好气道:“她总说没到盖棺定论的时候,都说不准还会不会出变故。”
乌勒忍不住笑了两声,“这边城,哦不,这整个西北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是把你凌大将军立为标杆啊。合着你自己的媳妇儿倒是不信你能始终不渝。”
“那还不都是因为有你这样的黑典型。我说,你理想中的后院是怎样的?”
乌勒放下茶盏,“当然是正妻贤惠,爱妾娇媚,一团和气。你们汉人的文人不是都这么描绘的么?”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后院也不例外。要争宠爱,要为儿子争地位,能一团和气么?那些落魄文人要么是意yín 狐仙花妖看上他,夜半来相会;要么就是家里十八房妻妾,你谦我让,情同姐妹。这你都信啊?你老头子的后院有这么和谐啊?”凌荆山话里满满的鄙夷。
乌勒贵族出身,其父后院自然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热闹得紧。但他最开始接触话本,真的是信了汉家妻妾之间是有这么和谐的。因为他看到的汉女都水一般的温柔。
凌荆山道:“就算你后院有过短暂的和谐,那也是假象。如今假象撕破,都刀兵相见了。你不能再幻想一团和气了。那些女人为了权力、为了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明争暗斗的只会比战场上还厉害。是巴梅尔和乌尔登,还是柳姬与她的儿女,非得有所取舍不可。”
乌勒沉吟一番道:“乌尔登和清辉的事能不能先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