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皓也是闷笑出声。彤辉都记得,他更忘不了。有段时日姐姐隔三差五的就从山上捡只野味回来,还喜滋滋的同他讲原来真的有守株待兔的好事儿。可是大堂哥跑山林里去走出老远也没遇上过一回。
大郎把脸转到一边去笑,“原来是在大将军做的陷阱里捡到的。那怪不得我总碰不上这样的好事儿了。”
一一道:“听爹的意思,你在军营饿过肚子?”
凌荆山道:“那会儿打埋伏,趴雪窝子里一整天都干过。就事前吃顿饱的,渴了只能抓捧雪嚼嚼。那叫一个饥寒交迫!”
明净笑眯眯道:“那会儿能有块这样的粗粮饼吃都幸福得不行吧。得,你们哥仨下个月起就攒两个给爹再幸福一回。”
凌荆山看看她,然后道:“一个。”
一一哥仨都笑了,哲儿小声道:“回去告诉小肖肖和小傅傅。”
吴鋆看看他们,其实苦难过去只要一家人还齐齐整整的,这回忆起来那些艰辛就都淡化了,想起的反倒都是温馨。他们mǔ_zǐ 财物上一直丰足。但母亲被人泼了污水,自己也被说成野种。这样的耻辱就像座大山压在背上。
好在封师妹和凌大将军查清了当年的真相,才让他们可以活得堂堂正正。这份恩情他一直记在心头。但十来年过去了,一直没有报答的机会。不过,按如今的事态发展,应该是有机会的。这件事无人知晓,就连家族里的人也以为是他们自己找到的真相。那就等到他们最需要的时候他再来回报吧。凌大将军在西北所为,也是为国为民,并不违背吴家的家风。所以吴鋆做下这个决定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这么略坐了坐,凌荆山就起身了,“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就先走一步了。钦差大人下午在驿馆歇歇,晚间我与内子给你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