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荆山也是今天才知道,大银号里其实根本没钱。或者是赚了大钱,但都得等二十年才能收回来,这前几年左支右绌的撑下来了已经相当不错了。
“也不是,最开始衙门和军营要花钱,我也在银号抽。有几次抽得太多,子玉脸都青了,说剩下的钱万一发生挤兑就完了。不但我和一一当了很多东西在当铺,她也当得有一段时间都戴绒花了。我本来留了几套头面首饰见客的,索性跟着她戴。那段时间好多人跟着我学。”
“你怎么不让那些开银号的多拿些银子出来?那就不用这么左支右绌的了。”
明净苦笑,“那是真金白银啊,这个模式他们从来不曾见过。而且那些开银号的也都是老狐狸,看得出来我近乎是在赌。所以最后只肯拿出两万、三万、五万两的来,只当是给我这个大将军夫人面子了。最开始,不知道多少人唱衰西北,等着我们向朝廷低头呢。”
凌荆山蹙眉,那三十五万两岂不是相当于明净沿门托钵一般化缘化来的?他心头涌起一阵心疼。
明净道:“那倒不至于,是我召见他们,不过出资自愿。今天大银号已经开了五年,我和子玉商量着年底分一次红。让所有人都能分得本金的三成作为红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