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萧从嘉召明净和葛老过去议事。之前有人在公祭大典上给凌荆山下毒的事,为了不引起恐慌一直没有对外公布,这会儿明净就说给葛老听了。
“葛老,战争真的是太残酷了。如果只能以暴制暴,我真希望再苦一代人就好。”
葛老道:“如果真的可以远逐西陵,那边关数代都不会有大型战事。但按下葫芦起了瓢,总是还有别的地方会起战火。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强大自身,不断的强大。因为,落后就要挨打!那个人后来怎么处置的?”
得知凌荆山听了明净的,把那个差点毒死他的细作就那么流放出去做苦役葛老摇摇头,“你妇人之仁也就罢了,他怎么也这么心慈手软?也不想想万一被人得逞了后果有多严重?当年之事慢说做决定的不是他,就算是他那做的也是最正确的决定。如果不是当机立断,那么他们那一百士兵和已经被救下的上百户百姓都可能难以生还。就算对被舍弃的百姓抱愧,也没有感情用事量刑的道理。”
被骂成‘妇人之仁’的明净摸摸鼻子,“您是不是觉得他作为一个上位者不大合格啊?”
葛老静默了一会儿,“是。”
明净知道葛老心目中合格的上位者就得是自己外公那样从小言行举止都合乎规矩的储君。一一就听他讲述,都说曾外公的日子过得跟被尺子量过一般。感情用事量刑的确不太可取,在人治社会这是很大的一个弊端。但是,直接按律推出去斩了,着实有些做不出来。
“其实,他如果真是什么都合乎对一个上位者的要求,我反倒是不敢掏心掏肺的对他。如今这样有人情味,也挺好的。至于量刑的事,顶多将来不插手刑狱之事就是了。他也不是对谁都会这么网开一面,实在是那十几户被舍弃的百姓太惨了,而且事情的发生和他也有直接关系。”
葛老忽然就笑了,“也对,他有人情味自然是好事。”
马车很快驶到萧家,橙子抱着个鞠球跑出来。没见到哲儿颇有些失望,蔫蔫的喊了声‘表姐’和‘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