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先不说这个,我隔壁住的西陵人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啊,就是之前郭帅去世,不但你代表太后来祭拜了。萨尔罕也代表西陵王来祭拜了。然后他又说深慕汉化想留下游学。再然后,他说西陵王授权他来和谈。我们也是想赶他走又不能赶啊。他也是要等到九月十七观礼的。你们都是使臣,就都安排在驿馆住了。放心,你住的房间比他的大,比他的向阳。怎么,你们昨天吵起来了不成?”
正被明润推上马车的吴鋆道:“你们的心可真是大。西陵人烧杀抢掠,你们还待他如贵宾。”
“那不然怎么办?那天明净本来是让刘昶鼓动了百姓去四为客栈要暴打他一顿撵出边境的。但他说他是来和谈的,就不能这么干了的。只能正儿八经把他当使臣招待,不然就很容易授人以柄了。”
吴鋆坐定眼珠子转了转,和谈?这要是西北和西陵真的和谈成功,就可以腾出手专心造反了啊。
明润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儿,你们太后和西陵王据说还有书信往来呢。西陵不会和西北一条心的。”
马车启动起来,吴鋆道:“我是绝不可能承认什么荣亲王的。就是西平王,他已经被太后削去王爵了,我也不能认。”
“没人少你那两个头。就是找你帮忙,因为礼仪上的事我们有些不懂。你也看到了,西陵来了个汉人通,万一回头我们哪里出了岔子不是让他看笑话么。”
“他再通,还能比在朝为过官的凌大人更通啊?而且西平王府肯定也有能人。”
“如今是时间紧,任务重,人手还不够。正好你送上门来,明净就说不能浪费了。我一想有道理啊,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