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宁见到凌荆山的机会不多,但他却是顶怕这位舅舅的。当即讷讷道:“舅舅——”
凌荆山背着手看向明润,“你就纵着他这么跟你顶嘴?还是故意想就此赶走他?”
明润道:“倒也不算纵着,他这也是头一次。至于故意赶走,就算我本心是这么想的,为了不让明净为难,也是不会这么做的。但如果令甥真的不想做了,我觉得咱们还是别勉强他的好。强扭的瓜不甜啊!”
凌荆山沉吟一番,“今天人我先带走,回头再说。你们礼部又有事情要忙了。”
明润道:“能问问什么事么?”
“王爷纳司马氏。”
明润松口气,“那还好,这事儿主要是王府内务,我们就是打个下手。”
凌荆山道:“萨尔罕要求西北礼尚往来,礼部翻翻捡捡,大概也就你还能去出使了。不过不急,得闲去跟明晴学学西陵话先。”
明润苦了脸,看了有些幸灾乐祸的庄宁一眼,“如果真的让我出使西陵,我就点你当随从。”
庄宁对着凌荆山道:“舅舅,我可是我娘的独子。”
凌荆山浑不在意的道:“再生就是了,你大姨不比你娘还大些么。嗯,你再这么混下去,你娘再生个儿子,你就真的可以靠边站了。”说完转身往外走。
脸色大变的庄宁只得赶紧跟上,走了两步又回身向明润行礼告退。这半个月被折腾得狠,还是有些条件反射的怕这个人了。方才是一时情急,如今冷静了几分礼数还真是不敢缺了。于公是上司,于私也算是长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