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净笑笑,“能一辈子平平顺顺、衣食无忧的也没什么不好。”东东要真是雄心勃勃的,她还得担心他是不是潜藏了什么想法呢。不过这孩子的确是小小年纪就被他爹坑惨了,变得消极是真不奇怪。
彤辉想了想,表弟林家还小有家产,再加上那铺子的租金历年都在长。一开始是以租养供,后来就越来越富余。他倒的确是不用为衣食发愁。而且就不说姑姑,就大姑姑和大姑父也能做他的靠山,在西北也没人敢欺负他。倒真是没什么不好的。
“倒也是。我大概受大伯影响了,他如今好急啊。”彤辉没说出口她觉得大伯那次喝醉了,对祖母其实还颇有几分怨怼。说觉得她死的不是时候连累了自己有些过了。但觉得祖母没积德,没给他们兄弟丁点余荫是真的。
大郎年轻的时候贪玩,后来幡然悔悟靠自己的灵活、肯干挽回了和明净的关系。而且遇上了西北草创基业的大好时机。结果王氏偏偏在那个时候两腿一蹬咽气了。他足足回去守了二十七个月的孝。如今比明字辈的都落下了一大截。而且他还不像明堂有功名在身。秀才虽然小了一点,但好歹是个功名。而且他还可以接着往上考呢。但大郎的岁数读书是真有些晚了。
明净笑,“人一生的际遇、得失除了受环境影响,更多就是由自己的性格决定了。其实像伯父一样也不是坏事,难得糊涂嘛。而且他在农事上还是有见地的。”
“那也得是赵奶奶那样恬淡的人才成。换了我亲奶奶怕是看到叔公都是尚书了,他才刚因推广新作物有功升了七品的农事官肯定大大的不满。”
明净心道:那她也不想想她自己离公主差得有多远!
母女俩在这边吃了晚饭才告辞。方丹出差去外地了,不然肯定是要来接的。彤辉就是喜欢温文尔雅的人,和方丹一起生活的这两三年,小日子她还是很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