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佩服之情就更加深重了。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就是不一样。就算是刘家的嫡出小姐也及不上人家十分有一的气度。
看她不说话,白锦适时的问道:“还有呢?”
本来,刘蔷薇是想说七留三,给自己留一份退路的。这是她一贯的做事方式。但是现在她觉得,也许彻底投靠郡主能换来一份前程呢?
她不图别的,只想安安生生过自己的日子,把为了自己惨死的人那份也一起活了。
“他前些日子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偷偷跑出去酒馆似乎是想要找人把他,那啥郡主的事情宣扬出去,不过好像是那家酒馆着火了,他没有见到约好的说书人。就被王大人和白三公子抓了回去,我也是那天被他打伤,这才被三公子救的。”
“宣武街最街角的酒馆?”
“对,就是那家。”
白锦手指上的耳坠链子又缩短了一圈,她长呼了一口气。
幸亏啊,幸亏。
幸亏齐瑞锐那小子是先听见别人说了她的婚事。不然以他的火爆脾气,要是听到王少爷的混蛋话,估计得直接动手宰人。
血洗宣武街可比火烧酒馆严重多了,更何况再混蛋的儿子在自家老子眼里那都是宝,要是王尚书亲眼看到血肉模糊的儿子,这心中的慈父情怀一爆发,谁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万一真的要齐家血债血偿就真的坏了,看来陛下舅舅说得对,这把火烧的真是太好了!
现在想起来,还真是细思极恐啊。要是没有那把火,她自己的名声败坏不说,实力都不凡的齐王两家交恶,再捎带上白家和越郡王府,这京都非得乱成一锅粥。
“那现在他人呢?”
“我不知道,那天他被抓回来后一回屋就痛打了我。我昏过去后再醒来就在这里了。”
“你之前不是在三哥院子,就算我们相邻,你又是怎么躲过巡逻的侍卫跑到我这里来的?”
“我,本来只是想装疯卖傻博取三公子的同情心。谁知道您身后那位姑娘的剑明晃晃地指着我,我就真的被吓晕了。”
“你很聪明。”白锦松开了手指间缠绕的链子,眯起眼睛走到刘蔷薇的身侧。
“郡,郡主,我······”
“你别怕,我喜欢聪明人。但是,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你懂吗?”白锦贴着刘蔷薇说话,耳边的滴心晃动中打在了她的脖颈上,冰凉凉的让她无可抑制的抖动了一下。
“懂。”她低头应声。怎么敢不懂,活腻了不成。
“那行,你先下去。叫人给你收拾一下,干干净净的过来见我。”
“是,多谢郡主。”
午后的烟珑阁的阁楼上,白锦换下穿了一早上的男装,换上舒适的睡袍。侧身躺在美人榻上逗弄白影玩,直到白影有些炸毛了才放过它。
起身唤了木丹笔墨伺候,在小机上挥笔写了几个字,装在信封里,吩咐竹叶送到工部尚书王大人手上去。
竹叶看着自家主子脸上微妙的笑容,立即应声出去了。没办法,主子这种张扬独特的行事方式实在是太刺激,太对她胃口了。
偏偏她又做的滴水不漏,叫人抓不到把柄,只能无可奈何的听她的。
梳洗干净的刘蔷薇赶来见白锦时,就在门口碰到笑的一脸“奸诈”的竹叶。刚想说上什么,却只看到对方匆匆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