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慢走。”
送走了刘本,白锦才悠然的上了马车。段阳门距离长桥还有一段距离,足够她再打个盹了。
长桥未到,白锦却突然睁眼。目光凌然对着木丹说道;“立刻找人在路上保护刘大人,务必确保刘大人安全。”
“主子的意思是……”
“先不要问,立刻去。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以后再向你细细解释。若是晚了,刘大人怕是……”
“是,主子放心。木丹立刻就去派人。”
“不,你亲自去。”说着白锦递给木丹一块玉牌,“带上它,要是有人敢强行带走刘大人,以我的名义拦住。切记,一定要保的刘大人的生命安全。”
“可是,主子你一个人……”
木丹话音未落就被白锦打断,“你放心,我已经进了皇宫,有舅舅在没有人敢拿我怎么样。办好事你再过来接我。”
木丹略以思索,目光在四周环绕一周才郑重的点了头。转身下车一跃而起,朝着宫门口快步走去。
白锦远远望着木丹远去的脚步,心里暗暗的想:但愿来的及吧。但愿京都的漩涡不会这么快就吞噬掉憨直忠厚一心为民的刘大人的性命。
马车再次行驶起来,车轮与地板相交的声音中,白锦在嘴角勾起一丝苦笑。果然,她还是心软呐。若是她不派木丹去保下刘大人的性命,大概这一仗她能打的更为轻松一点。
但是,二哥教导给她的忠信礼义让她不得不这样做。没有什么可犹豫的,若是她不这样做,怕是这一辈子都良心难安了吧。
而此刻的白家烟珑阁却是一派兵荒马乱的场景。一大早,白溪尚未睡醒就被下人拉了过来。
原因无他,越王殿下已经躺在床上没有办法起身了。
白溪睡眼朦胧的诊着脉,摇摇欲坠的模样倒像是立刻就要倒下。立在床边的丛书一脸的担忧。他早晨进屋就发现自家殿下气血虚弱,昏睡的样子像是被人打过。
“白六公子,我家殿下这是怎么了?”
白溪猛地点了一下头,喃喃的说出一句:“我怎么在这里……”待看到床上面色惨白的周越时才算是清醒了过来。大喊了一声:“啊,这谁啊,脸色白成这个样子,不会是要死了吧。”
也不知是不是白溪的声音太大,昏着的周越竟然是有了反应。他眼皮一跳,虚弱的睁开了眼睛,气若游丝:“你才要死了呢。”
丛书大呼一口气,周越醒了他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才算是放下。
“你昨晚干啥去了,气血这么弱。”白溪细细端详了一眼周越的五官,心里顿时大惊。
“说,”白溪一甩衣袖,森然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小七出去偷人了,好你个周越,竟然做出如此无耻的事。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