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恼火,怎么就看人看的失了神,这下可是要惹了贵客不高兴了。一时间,掌柜脸上挂上了更为谄媚的笑容,他讨好到:“公子玉树临风,气度卓然,小的一时被公子的气度折服失了神,还请公子们不要责怪。”
“无妨,带路吧。”
又是那白衣少年的声音!
掌柜一听贵客们不责怪,心中立刻轻松起来。也更加确定,这其中真正做主的人该是那白衣的少年。
尽管是城郊,但是这间客栈也是难得的有二楼的雅间。一进屋子,木丹就连忙将行李放好,一言不发的整理床铺。
竹叶却是一脸不高兴的立在一旁,左右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千娇万宠的主子要住在这样的地方。当然,她和木丹本就是练武之人,以前风餐露宿都是常有的事情,但是主子怎么能呆在这样的地方。
“竹叶,你去让店家送一壶水上来,然后去马车上把我们带的茶叶拿过来。”
白锦倚坐在椅子上,用手悄悄揉着自己的后腰。不过是一下午的奔波,她便已经是腰酸背痛,难以容忍。但是一想到将要到达的地方,将要看到的风景,她又觉得这般辛苦也不是不可以忍耐。
只是这入口的东西,还是得自己动手。她方才也不是没有尝试桌子上的茶水,无奈就是觉得难以下咽,这还不如清水来的好。不过带了一点峰真,煮一点清茶也好叫大家解解乏。
“是。”竹叶一听白锦有了要求,立马出去拿了。其实就算是白锦不说,她也是不准主子用那些粗俗的茶水的。
“木丹,你整理好床铺便出去找竹叶,她一个人我不太放心。”
木丹的眼光从周越身上淡淡扫过,这才点点头走了出去。
这下子,加上本来就在外边守着的丛书,屋子里便只剩下了白锦和周越两人。
“哪里不舒服?”
周越走到白锦身边,蹲下拉着她的手,担心的问道。
“没事,就是腰有点酸。可能是下午的马车坐久了。休息一晚上就好。”白锦拍拍他的手,“你,是有话想给我说?”
周越奇怪的盯着白锦:你怎么知道?所以,方才那些是刻意把木丹和竹叶支出去。
“也没什么,就是担心你承受不住这么久的奔波劳累,是我没有考虑周到。”周越垂着眼帘,淡淡说道。本想我们早早离开,也好避开某些人,却忘了你可能会受不了颠簸的马车。
“你还真的把木丹和竹叶的话当真啊,她们俩你又不是不知道,恨不得我一天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最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躺着休息。我没事的,真的,要是受不住,我一定会给你说的。你什么时候见我委屈过自己了?”
周越一想,这话倒是一点没骗人。
寻暖长郡主可从来不是个吃素让自己不舒服的人。你看那个刑部尚书江星这几天可不就是一堆子烂事缠身,忙得焦头烂额还被陛下责骂。儿子打人的陈年老事也被人翻出来弹劾个不停,多少天睡不着觉了。还有那个刘寰,一家子流放就算了,还被御史建议说是西南人口稀少从北边改到了西南。
西南,镇守那里的可是最疼爱白锦的白家二公子白沐。
更为惨的还要数那大闹他们婚事的王家,陛下盛怒但因着这事王家乃是失了礼数,着令大理寺主办礼部协办。
礼部,白家三公子,白锦的亲生哥哥可是礼部侍郎。
结果那王家可不就落了个大不敬的罪名,处了最为严苛的宫刑。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太子也涉及这件案子,白锦却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一样。太子除了被皇帝责骂,但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就是不能出宫而已。还有那个试图踩着白锦爬上他床的丫鬟,也只是扣了月例银子。还是他自己做主,才把那个不知廉耻的丫鬟赶了出去。
“你在,想什么?”白锦见周越好半天不说话,出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