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帮我查一查,齐家最近有什么异常。还有,派人盯着王嫔。”
“不用盯着周珏?”
“你盯的住?”
周越双手支撑着身体,将白锦绕城一个圈。似是有些不满白锦的质疑。
“要是盯得住,有奖励嘛?”
周越努力的贴在白锦的耳垂上,竭力发挥自己的优势,试图靠着他家暖儿最喜欢的声音迷惑她。
“你想要什么奖励?”白锦嗤笑了一声,还想要奖励,这是你求上来要帮忙,又不是我哭着喊着要你帮我。
“我想要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周越押着嗓音,努力不让自己心头的浴火像个脱缰的野马一样迸发出来。撩拨是要有的,但是也不能太着急,吓着暖儿就不好了。
“我,不知道啊。”
白锦心情格外的好,不慌不忙的和周越打起太极来。
周越喉口一噎,心道你早就把我栓的紧紧的,怎么会不知道。不过他也不急,他今晚冒险潜入,本来也只是像和她多说几句话,现在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所以啊,他有的是耐心。
周越歪着头,温热的气息湿漉漉的,扑在白锦的耳后。尽管灯火已灭,只有点点月光洒进来,但是他还是敏锐的发现了白锦脖颈下和周围莹白不同的肤色。
顿时他心里那点小心思就荡然无存。
今日晚宴上,估计有很多人好奇长郡主的宫装为何与往日里截然不同吧——重紫色的衣裙上挽了一个白色的纱巾。
此刻,那用作遮挡的纱巾褪去,显露在他眼前的是有些怖人淤痕。
“疼不疼?”
白锦显然发现了周越那一瞬间的滞愣,等到他柔软的唇贴在她的脖颈上时,她便明白了那一瞬间的滞愣是为了什么。
“疼,特别疼。”白锦才不是那种委屈求全的人,她受了伤自然也得让始作俑者感受一下。
周越伤在了她的身上,她也得让他感受一下锥心之痛才行。
“那天我都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眼前发黑,头昏脑涨,还在想再也见不到舅舅,见不到祖母和哥哥们了。”还有让我动心的你。
“是我不好。”虽然白锦没有提到他,但他一想到自己当时的混蛋样,哪里还敢抱怨。
“对,是你不好。”
周越忍不住噗嗤一笑,他的暖儿实在是太过与众不同了。正常情况下,那些大家贵女们不都应该摆出一副受了委屈但是咬牙隐忍的可怜模样吗?哪有人,直接就上来指责的。
不过,他转念一想。若是他家暖儿是那种一般的女子,估计他也没有这份幸运娶她为妻。毕竟,自古以来,也没有那个女子敢在第一次与人见面就当场问人“娶我,如何。”
说起来,他还真的是要感谢皇帝对她的一番教导。
嗯,还有他心中的战神,他的大舅子——白二公子白沐。
“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周越话音未落,白锦便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不用保证,因为我根本就不会相信。”白锦坦然的看着他,接着道:“与其相信这些虚无的言语承诺,我更看重实际的行动。阿越,你明白吗?”
周越愣愣的看着白锦的樱唇在他眼中一开一闭,他突然就有些明白了。她在给他机会,第三次机会。
他疑心她心狠手辣滥杀了无辜的姑娘。她很生气,但她给了他一次机会,只是在生活小事上稍加惩戒便原谅了他。
他怀疑她和皇帝之间有不清不楚的关系,甚至因此冷落与她伤害与她。她也只是找人对他稍加惩戒,甚至在他受伤之时仍旧义无反顾的站在了他这边。
可从来凡事不都是可一可二,不可三的吗?
她这是在告诫他,若是还有下一次,她便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白锦脸上波澜无波,像是十分的镇定,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跳的有多剧烈,她的手心都冒出了一丝丝潮湿的汗来。她不知道周越有没有听懂她的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