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他做的那些事情,死一百次都不够。”
“暖儿,你冷静些。”
“我怎么冷静?”白锦冷笑一声,“就为了把太子从储君之位上拉下来,就可以玩弄手段,用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设计与无辜的齐瑞锐和我?想想,皇长子也真是好冤枉,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白白替人担了罪责。”
仁人志士,文人墨客最为崇尚的韵浆楼竟然是他用来收集消息,实施阴谋的最佳掩护场所。怪不得这么多年,韵浆楼的掌柜来来去去换了几人,但是幕后之人的身份一直是个迷。
当日,白锦离开京都之前曾告诫过太子别轻易让陷害他们的人逍遥,后来她知道的是,太子不久便将周瑀手下的几个亲信从朝堂上除名了。
“周瑀也不算冤枉,他的确是插了一手的。”至少,直接挑起战争的刘寰父子的确是周瑀安排的人。
“是啊,这样难道不是更可怕吗?他连一点血腥就没有沾上,只是操纵玩弄着兄长的弱点,轻轻松松就可以让他们自相残杀。”他对人心的洞察简直已经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了。
“就算他不用手段,周瑀和周琛之间的争斗也是免不了的。”皇权的诱惑,足以让这些看得见摸不着最高权势的皇子疯狂了。
“刘贤妃身边那个小丫鬟,后来帮太子做证词也是他的人?”
周瑀点了点头,不只是她,光是他查到的还有好几个。都是埋了特别深,很难查出来。
白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寒而栗是她此刻唯一的感觉。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他的人再深,也没有咱们的人深。”
“是你的人。”白锦轻哼道。
“我的,不就是你的。”周瑀嬉笑着,他最初知道七皇子是京都这一系列大事件的幕后策划者的时候,惊讶不必白锦少多少。只是他不止是惊讶,最重要是生气愤怒。
所以他就派人毁了七皇子筹谋了许多年的基地。顺便把那些钉子都拔了个干净。噢……差点忘了,他把某些站在七皇子身前的大臣的贪污枉法徇私牟利的来往书信都整理好了,送到了大理寺卿齐松手上。
果然毁坏上一些东西,心情就好多了,自然也就平静了下来。
其实,某种程度上他还是有些感谢七皇子的。若不是他策划了那些事,他的暖儿也不会和他一起回江州。
“不过,暖儿,你是怎么知道七皇子有可能和这些事有关的?”
白锦叹息,“江越王妃告诉我的。”江氏临死之前,她不是去过宗正府的监牢去见过江氏嘛。那时江氏还端着长辈的架子,一脸傲然的鄙视着她。结果自己骄傲的太过,一不小心就透露出了一点口风出来。
江氏说了很多,最终要的那句白锦至今还记得:“别以为你可以风光一辈子,多的是人在背后盯着你,我就在地下等着,等着你死无全尸!”
“江氏?”周越蹙眉,就是她下毒给怀贵妃的,她可以说是站在七皇子身前最保险的保障了,她会告诉你?
白锦疑惑的看了周越一眼,他就算不是江母妃,至少也是称呼江晴为江越王妃吧。怎么现在已经直呼江氏了。
“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周越脚步一转,躲开了白锦伸过来的手。又不想说,又不想骗他。
“说不说,不说我就去找陛下了。”
周越的脸隐隐有发黑的迹象,显然是此事非常难以启齿。最后,他还是没能抵住白锦的目光刺激,咬着牙开了口:“周珏那里有一个男子,生的和父王有几分相像。”
说完周越握着墨棒的手更加用力,恍然那个砚台就是那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