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贺轩崇一个无品级的世家公子见到她不仅不行礼,反而有一股咄咄逼人的姿态朝着她逼近。
“贺公子,你若是再往前一步,后果自负!”
贺轩崇仰天大笑,像是终于露出本性,“白锦啊白锦,你真的以为你还是那个高不可攀冰清玉洁的长郡主?”
白锦心中一坠,暗道自己好像中了别人的计。
“你不过就是个破鞋,残花败柳罢了。摆出那副贞烈给谁看啊。”贺轩崇满脸的不屑,“你最好识趣,从了本少爷。”
说着贺轩崇就要往白锦身上逼近。
白锦顿时一阵的懊悔,方才不该不等木丹就离开宴会,更不该,让朱佳去寻找路而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的。
她太大意了!
一条路如果一遍走不出去可能是偶然,两遍没有走出去,可能是没有看清楚。第三次还没有走出去,没有问题才怪!
“大皇子设计的阵法?”
“郡主果然见多识广。”
白锦心中的猜测得到证实,心中反而镇定了下来。
“贺轩崇,你想清楚了。大皇子设计这个阵法,不过就是为了困住我,想我和你发生关系,好成为他争夺皇位的棋子。可是他既然想得出这样的手段,用一个女子做要挟,又怎么会真心实意的对待你的长姐?别等到他黄袍加身的时候,你们贺家不仅没有成为外戚,反而被他灭了口。”
贺轩崇有一瞬间的滞愣,片刻又笑了起来。
“姐夫果然猜的没错,你真的用这样的借口挑拨。”贺轩崇扶着腰带就要往下解开。“姐夫答应过,他若为皇,长姐必定为后。我贺家,也就不必再位居人下,带着清流的帽子看人脸色了。”
白锦回头张望,期待朱佳能够早点回来,或许能够拖得住贺轩崇。
“别看了,和你一起的那个商户之女走不回来的。郡主有空等她,不如想想一会要怎样承欢在我的身下,我真是太期待众人眼中高贵的长郡主像个浪荡的小骚货一样呻,吟。”
贺轩崇的靠近让白锦感到一股来自内心的愤怒和恶心。但她一步都没有退,就那么直直的站着,目光森严的看着贺轩崇。
“贺轩崇,你若是敢碰我一下,我白锦必定要你贺家满门付出代价。”
也许是白锦的目光太过阴冷,贺轩崇的脚步竟停了一下。但片刻,不知他想起了什么,又往前走了一步,“长郡主好大的口气,我就不信我碰了你你敢说出去。你不要脸,皇家和白家可不会不要吧。到时候,你一个被人休弃过的残花败柳除了嫁给我,还有什么选择。”
“本来我也不是很愿意的,毕竟你都不是处子了。也不知道还紧不紧,但看在郡主的姿色还算尚可,本少爷就勉为其难的忍受一下。”
“贺轩崇!”白锦大喝一声,趁着贺轩崇失神的功夫一脚踹在了贺轩崇的身下,然后一手拔出了头上的簪子。
贺轩崇忍着痛看向白锦,目光中满是恼羞成怒的恨意。
若说方才他只是为了姐夫的大业才想占有白锦的身体,那么现在他便是发自内心的想让白锦在他身下求饶。白锦算是什么东西,就算是一品的长郡主也是个被人玩弄过低贱下流不堪的女人。等白家的那一众自视清高的公子们有这样一个放荡的妹妹,还有什么脸面压他一头。
他猛地扑了上去,想要将白锦压在身下。
“贺公子真是冥顽不顾。”
一阵拳风扫过,贺轩崇被狠狠摔在了地上。
白锦刺过去的簪子落了空,一睁眼整个人就彻底呆住了……
周越。
他不是在漠北吗?
“暖儿,别怕。”
白锦眼前一黑,是周越的手覆在了白锦的眼眸上,遮住了她的视线。
一如往昔的温暖宽厚。
“啊……”杀猪一般的痛嚎声响起。
白锦没了视觉,因此听觉就变得格外敏感起来,这声音明显就是贺轩崇的哭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