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姐姐还在京都等我,我怎么可能会死。”
“最好别死。”周越冷哼一声,将手里的信封交到齐瑞锐的手中。“里面,有你会用得到的东西。千万保管好,任何人,包括你爹都不能知道。”
齐瑞锐眼中闪过疑惑。
“我不是怀疑你爹,但他的身边说不定会有反骨,小心为上。”处理大皇子的暗桩时,就有一个是埋在齐国公身边近十年的,还是个十分受到齐国公重用的幕僚。
当然这种事,周越是不屑告诉齐瑞锐的。
他可是自己的情敌!
齐瑞锐盯着周越,笑意里透着狡黠:“你是怕我冷不丁的被身边的人害死,锦姐姐从此都不会再接受你了吧?”
周越简直要跳脚了。
得了便宜请不要再卖乖,很招人烦的好不好。
“照顾好锦姐姐,不要让她被人欺负。”
周越不屑的笑了笑:“你放心,暖儿我自会照顾,齐小爷还是多用点心在战事上。”
齐瑞锐没有再和周越顶嘴,他朝着白锦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提步离开。
就这么走吧,他怎么忍心让她看到他离开的背影呢。
白锦拿着簪子出来的时候,齐瑞锐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倚靠在廊前的周越。顿时,白锦眼中的喜悦就变成了落寞,然后她的嘴角就露出一丝苦笑。
“你怎么来了。”
周越捂着胸口装作很痛心的样子,“你,这是不想看见我吗?”
白锦轻声哼了一下,推开靠过来的周越。笑道:“对啊,并不是很想。”
周越:“……”
“不是很想的意思,就是有一点点想了?”周越嬉笑着,“没关系,一点点也没关系。对我来说,一点点就够了。”
“漠北那边的事情,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周越点了点头,若是他在漠北带了那么久还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岂不是太没用了。
“外界都传闻漠北的摄政王狠辣嗜血,其实不然。依照我的调查,他是个能力出众并且目光长远的人。大周这些年休养生息是不错,但漠北这些年也没有闲着。那位摄政王一心都扑在军事上,一直都住在军营了,连他堪比王宫的王府都像是摆设。可想而知,他对排兵布阵有多么的精通。”
周越这一番话下来,白锦的脸色更加的不好。
“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忧。齐国公有勇有谋,又是军中老将,这次有他坐镇,大周赢得这场战役不过是时间问题。”
白锦叹了一声,她担忧的正是时间问题。
此刻尚是秋日并无多大关系。但再过上几个月,便是严冬。大周的将士有一半都是从后方调剂,从未经历过严寒的考验。这样的环境下,十个大周士兵也很难对付得了一个漠北的士兵。
更何况,漠北人占领大周国土,可不仅仅是为了扩大领土面积。他们的身后是数万在漫天黄沙中等着粮食的家人。有这份信念在,漠北定然不会轻易被打败。
周越拂过她的肩头,温声道:“别担心。你都能想到的,齐国公定然也不会忘记。大军压境,定然能旗开得胜,拿回领土城池凯旋的。”
白锦淡淡的嗯了一声,也知道自己的担忧都是多余。有这份心思,倒不如想想她的凤台选婿怎么办。她这个长郡主也不能真的任性妄为,不知进退。
周越的食指将白锦的垂下的发丝绕了又绕,细腻顺滑的触感让他的心情十分的愉悦。这心情一放松,动作也就大胆了起来。白锦头上仅有的那支玉簪也被他拆了下来。
“住手!”白锦身体后倾,避开周越的触碰。“谁准你离我这么近了,走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