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郡主高抬贵手,放过大皇子。”
白锦不解的盯着刘贤妃,上手探到她的额前。
——没发烧啊。
“贤妃娘娘这话寻暖就听不懂了,大皇子贵为皇子,乃是陛下的亲生儿子。身份尊贵不说,朝堂上下又有那么多的追随者。说不准那一日就真的成了储君,荣登大宝。何来我放过他这一说。”
“事实如何,郡主难道真的不知道吗?!”刘贤妃猛地站了起来,重重的一甩衣袖,语气中渐露浮躁。
白锦微微一笑,这才是那个心比天高的刘贤妃啊。即使说着冠冕堂皇的客套话,甚至是乞求他人的话,语气中也是满满的颐气指使高不可攀。
只是,她还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刘贤妃甘愿放下尊严朝她屈膝。
“我还真是不知道。贤妃娘娘如果不打算开门见山的和我直说的话,那就容寻暖先告辞了。遇儿还等着我呢。”
“郡主是想否认教唆越郡王滥用职权,谗言陛下处罚瑀儿,挑拨贺刘两家,甚至在京都放出种种莫须有传闻的事实吗?”
白锦瞪大了眼睛,目光中渐露怜悯。
在她的印象中,刘贤妃不是这样愚不可及的人啊。这些事,别说她没有做,就算她做了也不会承认的吧……不对,砍断了大皇子的左右手的确是她干的。京师卫嘛,怎么能留着那些只懂得花天酒地的毒虫。
至于教唆,谗言,挑拨,放传闻,这些可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呀。那些,都是越郡王自己要干的,怎么能怪得了她呢。
“贤妃娘娘是被采妃的重获盛宠逼昏了脑袋?”
不等白锦接着说话,刘贤妃的脸色顿时变得通红,恼羞成怒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受过良好教养的二品妃子,倒像是一个市场上不讲理的泼妇。
“白锦!”
白锦噗嗤一笑,哎呦,连封号都不喊了,这白锦二字都出来。看来刘贤妃是真的气得不轻啊。
“刘贤妃娘娘求情的诚意就这么一点吗?那我可真是有些失望,刚刚才被你不顾身份的大礼感动到,怎么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
白锦不胜唏嘘的样子成功让刘贤妃原本通红的脸色变成了难看无比的青紫色,在阳光下透着难以言说的诡异。
“郡主因为贺轩崇的不轨行为生气,本宫也可以理解。但总归大皇子是陛下的长子,也算是郡主的兄长。郡主处置贺轩崇一人也就罢了,如此不择手段的对付大皇子怎么配得上一国长郡主的身份和气度。”
白锦不禁觉得好笑。
大皇子设下阴谋想让贺轩崇强占了她身子的时候怎么没想想自己的身份和身为皇族之人的气度;她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将自己的委屈半点不剩的还了回去,就成了没有气度?
若真是如此,那她白锦要气度身份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作何!
“贤妃娘娘,您有没有想过大皇子如今像个被痛打的落水狗一样是为什么?”
刘贤妃眼神顿露凶狠。
白锦接着道:“你该为他今日的情状感到高兴才对。毕竟,这件事我可还没有禀报陛下。你说,陛下要是知道大皇子做出这样令人不齿的事情来,会不会大发慈悲放大皇子一条生路,让他不再狼狈而是直接去见阎王呢?”
“你告诉陛下又何妨,你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是大皇子主谋。本宫大可以说是贺轩崇私心作祟,不知廉耻才差点玷污了郡主你的身子。如此,大皇子最多是个办事不牢的罪名。”
白锦轻笑一声,无所谓道:“既然如此,贤妃娘娘你又在这里和我耗什么功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