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丁全笑意盈盈的立着,“郡主慢走。”
白锦驻足,慢悠悠道:“丁公公放心,我有的是耐心,我会很慢,很慢……”但只要我不停,总有一日让她彻底的失去作用。
一连几日,白锦都有意无意的出现在皇帝和采妃相处的地方。但她却像是默认了采妃的存在一样,只是将她视作无物并不再像以前一样针锋相对。甚至还在短暂的出现后,不着痕迹的为她和皇帝提供私下相处的时间和机会。
但采妃却敏锐的发现,明明她和皇帝相处的时间多了,但皇帝对她却像是冷淡了许多。最为明显的便是,皇帝不再主动找她下棋。即使偶尔她摆好的棋盘,皇帝也是坐上片刻便没有了兴致。也是因此,她甚至不敢再寻找机会出现在皇帝面前。她甚至相信,若是她再和皇帝相处几日,等待她的便不再是皇帝的宠幸,而是她再也不愿意进去的冰无比的冷宫了。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白锦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转身问她身后的周越,“越郡王殿下来说说这是为什么?”
周越斜靠在她的软榻上,捧着白路遇举高高玩。
在白路遇爽朗而无虑的笑声里,周越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悠长,“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
木丹更是一头雾水了。她深深的感觉,自己已经彻底的跟不上这两人的思路和速度了。
白锦走到软榻前,摸了摸白路遇的脑袋,喂给他一些温热的牛乳。
周越立马不开心了,凑着身子张开了嘴,“我也要。”
白锦瞪了他一眼,但还是依言将剩下的牛乳尽数倒入了不要脸面和小孩子抢牛乳的越郡王口中。
周越得了便宜,自然乐意为多费一些口舌。
“木丹知道采妃为何受宠吗?”
木丹点头应是,她虽了解的不清楚,但跟着主子久了,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
“既然她是因为像极了那个人才被皇帝宠爱,那如果皇帝发现,她原来和那个人其实从根本上就大相径庭,陛下还会一如既往的宠幸她吗?”
木丹皱眉,隐隐有些了解。
“所以,主子是想像陛下证明采妃并非是……”
“不。”白锦缓缓的摇了摇头,“不用刻意证明。”
周越一脸坏笑的注视着白锦,接着道:“只要你们家主子多和采妃一同出现在陛下面前,陛下自然就看得出来。只不过,就是有些委屈暖儿了。”
木丹在心底轻叹一声,她放弃了。
这两人如猜哑谜一般的交流方式,实在不是她这种常人所能了解,她还是出去找竹叶吧。
周越瞧着木丹打算离开,连忙将白路遇塞到了木丹怀里。
白锦凛冽的眼神盯着周越,引得周越感觉自己背后一凉。他回过头,讪讪的笑着,“暖儿,我好不容易来一次,你舍得让我就这么失望的回去吗?”
白锦轻哼了一声,心道你都快把碧霄宫当成家里了,还有脸说好不容易来一次!
周越看她轻哼的姿态就知道她并没有真的生气。
“我看采妃也蹦跶不了几天了,不然我动手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