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一把推开了眼前的奏章,捏紧了拳头,“木丹,我要溜出宫去,我受不了了。这不等二哥他们回来,我就得累死在这里。”
说着,白锦就急匆匆的往门外走,脚步如风。
木丹静而不动。
片刻,白锦又一脸不忿的折返回来。
“罢了,本郡主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天生的劳碌命。”
木丹撇撇嘴,跪坐在白锦身前帮她磨墨。朱红色的墨汁在宣纸上晕染开来,显得尊贵而典雅,十足的皇家风范。
木丹知道,白锦所有的抱怨都紧紧止于对她的抱怨,皇帝交代下来的时候,她一件都不曾办砸。那些丧气的话,也不过是说给自己听听罢了。甩袖就走还真不是她家主子的风格。
兴许,皇帝就是看中主子这样的性子呢?!
“主子,今日丁全公公叫我嘱咐你,十日后宫中盛宴,宴请漠北的摄政王并为征西的王军接风洗尘,他已经嘱咐小丁公公吩咐人人开始准备。但是最终还是得让您来拿主意。”
白锦笔下一滞,片刻才缓缓道:“我知道了。你告诉丁公公,让他莫担心。”
木丹会意,正要离开。
“对了,以我的名义,让许太医去看看丁公公去。万万不要舍不得药材,医治好丁公公的病才是最重要的。明白了吗?”
白锦舒了口气,丁公公还能操心十日后的宫中宴会,看来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她离开京都前往西南之前,曾叮嘱丁公公留心采妃此人,不能让她趁虚而入坏了事情。更不能让她再次有在皇帝面前获宠的机会。谁知,一向做事最稳妥的丁公公竟然干净利落永除后患,派人出手在采妃饮食中下了药,让已经心灰意冷的采妃彻底地成了一把骨灰。
但皇宫说到底也是皇帝的皇宫,丁公公一向秉承不沾事的形象也没能让皇帝放过他。暗卫自然是将丁公公的所作所为如实禀报给了皇帝。得知被身边最为亲近的内侍犯了骨,皇帝岂能不怒。
当即便下令将丁公公处以十仗刑罚。还好皇帝顾及多年情谊,这才没有彻底打断丁公公那把老骨头,只不过狠狠的教训了一下。但后宫的人见风使舵,更是不敢违背皇帝的命令,丁公公这才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
不过,众人都怕白锦却不怕,皇帝想让她为他卖命,自然不会对她多加出手。丁公公算是为她担下罪责,她岂能无动于衷。前几日送了许多的药膏,今日干脆派了许太医前去诊治。
刚好,她这些日子积攒的yín 威可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她就不信,有人敢抓住这个当威胁她的小辫子。
想到这里,白锦突然觉得,自己的手好像不是那么酸了。白锦素手飞舞,转眼间一个偷埋情报给七皇子的官员就一脚迈进了阎王殿。
很棒,又为大周清除了一个毒瘤。白锦在心中暗暗赞叹自己一声。
再想想,过上个十日左右她就可以见到某人,连脑子都清醒了起来。反正等给王军接风洗尘之后,她就打算撂挑子不干。现在就当是提前为以后的清净生活做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