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琪竟是一副死不悔改,矢口否认的样子。
云浅挺直脊背,眼眶微红的走上前,深鞠躬,“对不起!”
她想说,以后我带玲玲给你们尽孝,我就是你们的女儿。
可是……
想到自己总是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噩运,最终只说了句对不起!
姚玲玲第二天下葬那天,下起了小雨。
整个山区里一片雾蒙蒙的,湿漉漉的。
这里跟京城不同,即使是冬天也不太冷,水汽弥漫,绿意盎然。
都说红白喜事,喜丧是指年老寿终正寝的人,姚玲玲年仅18岁,葬礼很简单,很小型,就家族里最亲的几家亲戚。
云浅和夜冥等人跟在奔丧的队伍后面。
一眼望不到尽头,环山小路仿佛要与天连接在一起似得,云浅走着走着,几乎误以为这是一条通往天堂的路。
愿你在天堂,憨笑依旧。
愿你在天堂,安好。
离开之前,云浅又单独去了一趟墓地,一个人去的。
说是墓地就是一个个孤零零的,毫无规律的坟堆。
姚玲玲的坟堆很小,他们当地不火葬直接土葬,小孩子小坟头。
云浅跪在湿泞的地上,纤细白皙的手轻扶着冰冷的坟堆,连个墓碑和照片都没有。
云浅说了很多话,她把在部队,在宿舍没说过的话,都说了。
她的声音轻,像此刻的绵绵细雨,道不尽的惆怅。
絮絮叨叨,说了很久,以至于云浅从地上起来的时候腿都麻了。
她跪在坟前,“玲玲,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