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
席墨骁只睡了约摸一个小时,就醒了过来。
因为不想吵醒云浅,于是悄悄起床,准备不着痕迹的返回野外训练场。
席墨骁离开前,轻轻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然后往床头柜上放了一张纸条。
更确切的说,是一封简短的信,手写。
席墨骁开车离开别墅,直奔野外训练场。
今天,他就要带领参训的新队员,去往新的,封闭式训练场,开始长达三个月的魔鬼集训。
他并不知道,在龙宅不远处公园的瞭望塔上,里面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人,脸色苍白的看上去就像暗夜中的吸血鬼。
她双手握紧双筒望远镜,透过镜头盯着龙家别墅的方向。
保养得宜的面庞扭曲,狰狞。
沈虹双手攥紧望远镜,那力道,几乎要把它捏碎。
不甘心,到死都不甘心。
她十月怀胎生了云浅,可最后,却落得一无所有。
龙家不是很有钱吗?
把她当成什么,打发叫花子吗?
如果不是她,龙家哪有今天?哪有云浅?哪有龙怀瑾那老头子含饴弄孙,颐养天年的机会?
这一切都是她给的,可她得到了什么?
既然不让她好过,他们也别想好过,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她快要死了,就当时死前报复社会,拉上几个垫背的。
沈虹钻牛角尖的这么在心里想着,嘴角勾起一抹冷戾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