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云浅睡着了,俏生生的脸庞陷在柔软的白色枕头里,衬得脸色越发白皙。
女佣听到开门声立刻站了起来,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身高直逼一米九的男人迈着大步轻手轻脚的走到病床边。
女佣半晌才回过神来,压低声音,恭敬道:“姑爷。”
席墨骁怕吵醒云浅,同样压低了声音:“嗯,你先出去吧,我来守着她。”
“是。”
女佣还处在震惊中,低低的应了声,便睁大眼睛,蹑手蹑脚的离开了病房。
姑爷怎么忽然回来了?
而且还是深更半夜,神出鬼没的……
伴随着咔哒一声轻轻的关门声,偌大的病房里顿时只剩下他和云浅两个人。
“咳咳、咳咳!”
云浅忽然痛苦的皱着眉,剧烈的咳嗽起来。
“浅浅?浅浅?”
席墨骁双手紧紧的握住云浅的手,在她耳边轻轻唤着云浅的名字。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具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穿透力和安抚人心的魔力,云浅仍旧闭着眼睛,但整个人逐渐安静了下来,拧紧的眉心正在缓缓舒展,最终却没有完全舒展开。
席墨骁伸手,用食指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微蹙着的眉心,直到抚平才收回手。
云浅的神情重新归于恬静。
慢慢的,她睁开了眼睛。
确切的说她不是被吵醒的,更不是自然醒的,而是剖腹产的伤口太疼,她被疼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