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婉君抬眼,看着席墨骁。
不等她开口,席墨骁失望道:“妈,你知道那三个孩子躺在保温箱里,对我们所有人,对浅浅来说意味着什么吗?现在最重要的是浅浅养好尽快康复,是治好孩子们的病,住在哪里有特么的那么重要,重要到你要在这个时候逼着浅浅给你一个确切的答复?”
席墨骁沉声质问。
储婉君不敢置信的看着席墨骁,脸色很难看,青白交错。
“墨骁,我是你妈,你跟我说话就是这种语气,这种态度吗?”储婉君极力保持镇定,但声音不受控制的发颤。
“是,你是我妈,我不该用这种态度跟你说话。可是,您今天的所作所为,也没有给我可以选择用其他态度对您的机会。”席墨骁面色不悦,“爷爷年纪大了,就算我们现在住在那里,还能陪他多少天,陪他几年?”
这些天,他在医院里两点一线,每天都紧绷着神经,惊悸不安,害怕无助,在这种情况下看到储婉君的所作所为,他身体里的怒火顿时被点燃,引爆。
储婉君被怼的哑口无言,咬紧的牙齿发出碰撞声,在落针可闻的病房里显得有些响亮。
“墨骁,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很大,但是说话也得注意点分寸。”席卫国故意唬着脸,试图给储婉君找个台阶下。
储婉君自知理亏,可被儿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怼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面子上挂不住了。
她也清醒了过来,没有火上浇油再多说什么,反倒是嚯的抬眼,转头看向躺在病床上,低着头不言不语的云浅。
后者正在逗mars玩,好似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