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昱依旧温和,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腰板挺直,就那么跪着。
一时间整个御书房内除了呼吸声就只有毛笔游走于纸张上的沙沙声,而那气氛随着这沙沙声越发的压抑,就好似每动一笔都吸走一口空气一般,时间越久,空气越稀薄,稀薄的让人窒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墨诨啪地一下放下了笔抬眸看向了下方跪得停止的墨昱开口道:“太子长大了。”
一句话说的不知是赞叹还是讽刺。
“在父皇面前,儿臣永远是个孩子。”
墨昱知道墨诨所谓的长大并不是表面意义上年龄与身体的长大,于数去之前他就得到消息说京兆尹进宫了,而这个时候父皇招他定是京兆尹说了什么,多以这个长大无非就是在说他的心思,这他怎么能承认。
“呵……”墨诨冷笑了一声,“既如此,朕的好儿子跟朕说说你近来可都做过一些什么事?”
“儿臣近来一直在东宫静养,不明白父皇所言,还请父皇明示。”
墨昱一副我什么都没做不知哪错了的表情愣是气得墨诨想揍人。
“墨昱。”墨诨气得忍不住大声吼了一声墨昱的名字。
“儿臣在。”墨昱挺直腰板应声道,那姿态隐隐有要对抗之意。
而这看在墨诨眼中那是比墨昱犯了错还要让他不能容忍的。
任何事在墨诨这里他都惯于递出话头让对方自己叙诉承认,他从来都是借别人的嘴说出他想要说的话,因为这样许多时候他可以撇清许多责任。且这样的做事方法让他可以享受这种掌控感,所以一旦他递出话头对方不接他就有一种要失去掌控的感觉,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