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京兆尹连忙打住了话头,“臣在木府府上死者的指甲缝里查到了宫中黑色云麻缎的残丝,这已经过宫中尚衣局的师傅们确认。”
墨昱的心当下沉了下去,,怪不得父皇会召见他,这黑色云麻缎乃皇室死士独有的衣裳布料,而除了帝王就只有成年皇子才有,如此一排除就只剩下他了,那么,那两个死士是死了吗?若是死士尸体呢?又是谁杀得?
木槿吗?她若是与死士对敌她怎么可能没有伤重?那么就是帝师请的杀手出问题了?又或者是帝师故意坑害他?不不不,帝师应该不会,他们是一条绳上了,那么就是杀手那边出问题了,但是杀手那边又出了什么问题?帝师办事他一向放心,这一次是找的哪里的杀手?又怎么会出问题?
墨昱心中满满的疑惑,但没有人能为他解答,他也没有时间去想答案,他此刻要做的是否认这一切,这罪他不能认,毕竟不是实锤的证据,不能通过几块布料残丝就决定一切。
“恕儿臣愚钝,一点残丝能说明什么?宫中制造又能说明什么?虽然拥有这布料的人是特定的,但能接触这布料之人却有好些人且各色有之。正因为这是宫中独有的布料,才好拿来被人做文章,父皇召见儿臣来是怀疑儿臣吗?儿臣知道凭借这个儿臣是最有嫌疑之人,但儿臣之心日月可鉴,儿臣身来病弱,这些年来积攒功德都来不及又怎会去制造杀戮,请父皇明察。”
说着,墨昱对着墨诨拜了下去,为自己喊冤。
墨昱不会承认,却也不会避而不谈,避而不谈反倒是心虚,不如拿出来大大方方的谈,方能洗脱自己的嫌疑,但怕是从今以后他要被他这个多疑的父皇给记上一笔了,至少不会再是那个看上去身子虚弱不管世事的太子了,而是个心思活络的太子了。但那又能如何?不管有没有被惦记,这么些年来还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既如此为何不活得有存在感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