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不是计较这的时候。
只见姚江将外套铺在了面前的空地上,然后趴在了上面一阵摸索,最后在某处将那本就褴褛的衣衫用力一撕,刺啦一声,本就勉强维持样貌的衣衫瞬间破碎,而从那破碎中掉出了一块与之很不相符的手帕,那手帕之白简直太过刺眼。
“请陛下给臣一盆清水。”姚江拿出东西后,又向帝王要了一盆清水,可见其是多么的谨慎。
而越是这样,百官就越心惊。
刑部和大理寺你都有一些特殊的传信方式,这是众所周知的,只不过很少见。
而此刻竟然是用上了这等手法,这到底是带回了什么?
“请陛下给臣一盏点燃的油灯。”紧随姚江之后,扒拉着鞋子的邢飞也开了口。
“于数……”帝王没应声,却是对着刚刚从下面上来的于数喊了一声。
“奴才遵命。”于数当下应了一声,然后又蹭蹭蹭地从一侧下了台阶去吩咐下面的太监去办理了。
至于刚刚还哭闹的那个孩子,不知道是累了还是吓着了,竟是就那么坐在地上不喊不叫了。
不过此时此刻,这个孩子不是重点,重点是姚江从衣服缝里取出的一方白色丝帕和邢飞从鞋子里面取出的一方白色丝帕。
两人全身上下没一处完好的,说是从臭水沟里爬出来的都不为过,然这两方丝帕却是白白净净齐齐整整,这真的是越看越心颤越看越心颤。
小太监的速度很快,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把姚江和邢飞要的一盆水和一盏油灯送了上来。
再然后便见姚江将手中的帕子展开,然后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放入了水盆中,而邢飞则是就那么叠着趴在在点燃的油灯上方来回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