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引她过去,也是想她去看看娘亲的墓园吧。
人都到了,没有理由不去的。
不去就代表对娘亲的不敬,不孝。
会给人留以话柄。
不过对方引她去了,也就是想她去看娘亲的墓园,这是一个引子,一个引她入瓮的引子。
可她明知道这可能是个圈套,却没有办法不去。
人呢,有时候就是这样的身不由已,凡事,根本无法随心所欲,只能受着这样那样的限制。
她一直想不通燕寒竹盗了娘亲的金项圈的用途。
不过既然那个金项圈是耶律晏送给娘亲的,说不定燕寒竹会拿来做文章。
但是,倘若燕寒竹拿耶律晏做文章,难堪的不止是她,还有阮正江这个父亲吧。
毕竟,如果耶律晏真的与娘亲曾经有过什么,真正脸面无光的是阮正江。
可她相信娘亲,就算娘亲真的与耶律晏曾经相爱过,可也不过是相爱过,以他们这个时代的人的三观,只能是埋在心里,而不会真正的去做什么。
用现代的人来说,只能是精神出轨,而不会是肉体出轨。
这些,这个时代的人是理解不了的。
所以,阮正江应该也不会怎么着。
这样算来算去,那个金项圈的秘密越来越神秘了。
难道是金项圈里藏着什么?
可惜被盗走了,她连看都看不到。
最近太子东宫的防守很是严密,她派了人屡次想要潜进去拿回娘亲的金项圈,都没有成行没有成功。
只能慢慢的等机会。
马车驶出了燕城,城门处还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可走着走着,人就越来越少了。
西郊也越来越近。
浓密的树木林林种种的立在路边,阮烟罗已经穿越过来很久了,可是对于这个时代的一些植物,还是分不清楚,也叫不上名字。
上帝在给你打开一扇窗的同时,也关上了另一扇窗。
什么都是公平的。
浓密的森林次第而过,树荫遮蔽着马车里一片清凉。
阮烟罗闭目养神,脑海里全都是燕寒墨身体里的毒,到目前为止,她还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顾水凝对于她的筹码没放在心上似的。
倘若燕君非答应顾水凝会保她和顾承安然,那么顾水凝也完全有理由不在意她的这个筹码。
不可能的。
燕寒墨认定的事情,就一定有绝对的把握,他不会给自己一个没有用处的筹码的。
忽而,阮烟罗倏的睁开了眼睛。
自从五年前在法恩寺的一场奇遇,让她学到了功夫,尤其是内功,甚至于只是稍稍弱于燕寒墨而已。
那样的内功让她对于自己周遭的一些突然间的变化,也能感知到了,此时就觉得一股子浓浓的肃杀的气息拂来,直奔她的马车,让她赫然想起了从苏城回燕城时路上遇到的暗杀。
顾水凝,是她派来的暗杀她的人吗?如果是,王员外引她到西郊墓园的目的就有了,就是为了在路再一次的杀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