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两个字说过的时候,燕寒墨的脸色更沉了。
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来一般。
阮烟罗眨眨眼睛,两条藕臂轻轻而起,悄然缠上了燕寒墨的脖颈。
燕寒墨一直这样问,阮烟罗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她之前梦里喊着的一定不是燕寒墨的名字。
如果不是燕寒墨,那就有可能是君离。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几天她都是与君离和明茴芸在一起,所以,就算是做梦,梦的男人除了燕寒墨以外,一定是燕君离。
如果她刚刚睡着的时候真的叫了君离的名字,而且还被燕寒墨给听到了,这男人此时一定是打翻了醋瓶子。
所以,阮烟罗很乖巧的搂住了他的脖颈。
轻轻的吐息,遇上燕寒墨这种男人,再加上是她做梦时叫错了名字,这一刻,绝对要自己先哄好这男人。
否则,她今天别想消停了。
就以燕寒墨这厮惩罚人的方式,她此时就能想象得到她要是不把他哄好了,绝对有可能两天内都不走不了步。
红唇微移,就停在燕寒墨的脸前,如兰的气息轻落在燕寒墨的脸上,同时,一双小手也没闲着,慢慢的抚过他的脖颈。
反正,此时的阮烟罗是豁出去了。
可,不管她怎么样,燕寒墨都不为所动。
颀长的身形一直僵在车厢内,甚至连抱着阮烟罗的手臂也不曾动过分毫。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十分钟,这个时间说起来长也不长,短也不短,倘若一个女人想要撩拨男人的话,十分钟可以做很多的动作了。
而十分钟,也足以让男人忘乎所以了。
可是,燕寒墨没有。
一直静静的坐在那里,只有手臂揽着阮烟罗腰的姿势没有变过。
她动她的,他静坐他的。
那样的静而不动,让阮烟罗就有一种感觉,她此时与他不是在同一个空间里一样似的。
阮烟罗真的要泄气了。
从来不知道燕寒墨的定力这样强。
昨晚他出现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定力的。
一遍遍的,此时让她回味起来,身体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一般。
但现在,不管她做什么动作,他都没感觉似的。
阮烟罗真的要无语了。
心底里敲着鼓,这样的燕寒墨于她来说是陌生的,是她从来也没有见过的。
抿了抿唇,“阿墨,我……”
然,当她终于受不了他的低语开口的时候,下一秒钟,燕寒墨再也忍受不住的低喃出声,“妖精。”
随即,便扣着她的头一起倒在了马车里的软榻上。
夜,又悄然而起。马车悄悄的,悄悄的晃动在树影间,阮烟罗此时只剩下了后悔,后悔不该给燕寒墨长达十分钟的助燃,这男人,如兽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