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金山银山,也换不回一条命。
好在,耶律齐婉并没有死。
激动的阮着燕寒墨走到了棺材前。
燕寒墨亲自去打开封好的棺材。
一下一下,很轻很轻,生怕吓到里面的耶律齐婉。
“阿罗,我母妃的自由,有你的功劳。”
“我也没有什么,还不都是你自己的谋划。”他做这些,她完全不知道。
一点都不知道。
以至于刚刚听到他承认的时候,她心里还有一点点的怨怼呢。
都是夫妻了,他居然一直的瞒着她。
害她这几天心情很糟糕,甚至还哭过几次。
爱屋及乌,燕寒墨的母妃,就是她的母妃。
她是真的把耶律齐婉当成自己的母亲看待的。
没想到,燕寒墨都摆了她一遭,这男人太坏了。
“如果不是你之前给我父皇囚禁我母妃的地图,我也没办法派人潜进去,所以阿罗,这一次都是你的功劳。”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落寞,他继续道:“阿罗,没有事先通知你,就是想把戏演的逼真一些,这样,父皇才不会怀疑什么。”
阮烟罗撇了撇嘴,“好吧,你都对,你全都对,行了吧?”
“阿罗……”燕寒墨无奈的低唤了一声,“之前做这些的时候,我也是考虑良久的,也只有五成的把握,因为一切都要根据事态的发展来进行,所以,一切都是在不可控中进行的。”
“所以,你被燕寒竹的人拘押带走,也是心甘情愿的了?”这样,耶律齐婉才有悬梁自尽的理由吧。
否则,燕寒墨凯旋而归,燕勋大赏燕寒墨的大势下,耶律齐婉要是自尽,那所有人都不会相信的。
也就不可能让燕寒墨这样带走耶律齐婉的棺材。
燕寒墨要的就是燕勋的歉意。
燕勋越觉得对不起耶律齐婉,燕寒墨就越方便行事。
好在,一切都在往燕寒墨的计划中行进了。
棺材的盖子打开。
里面的耶律齐婉还是安静的躺在那里,就算是脖子上的勒痕还在,她整个人看起来还是那样的栩栩如生。
“阿罗,快给母妃用药。”阮烟罗看着里面的耶律齐婉,一颗心可没有燕寒墨那么的淡定,只有人真醒了,才是最后的成功吧。
“好。”燕寒墨拿出了一粒药丸,轻轻放到耶律齐婉的唇边,捏开了她的嘴,强行的送了进去。
“她会咽下去吗?”
“药丸入口就会化了,就会服下了,已经试过了很多次,不会失败的。”燕寒墨安抚阮烟罗的说到。
阮烟罗紧盯着棺材里的人,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了。
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阮烟罗有点着急了。
毕竟,那种让人闭气的药,实在是太冒险。
可是不这样做,燕勋又岂会放过耶律齐婉。
而只要耶律齐婉一日被囚在宫里,就一日都是燕寒墨的掣肘,他不管做什么都会畏手畏脚,不自在的。
那也是许雪婉拿在手里的他的把柄,他的软肋。
忽而,耶律齐婉动了。
“墨儿……墨儿……”轻轻的低喃,一声一声,全都是燕寒墨。
燕寒墨就是她的命,是她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
如今,她终于做到了。
他们mǔ_zǐ 也终于可以一起享天伦之乐了。
“母妃,墨儿在,墨儿这就抱你出来。”燕寒墨弯身,轻轻抱起了耶律齐婉,她瘦的厉害,阮烟罗就觉得耶律齐婉比自己还瘦。
常年留在宫里那样的地方,不见天日般的感觉,又没有希望的样子,又如何不瘦呢。
人生,最怕的就是没有希望,没有未来。
燕寒墨抱出了耶律齐婉,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床前,将耶律齐婉轻轻放到了床上,然后站在床前低头看着自己的母妃。
明明是认识的,是见过的。
可他就是贪婪的,生怕再也看不到似的,直直的注视着耶律齐婉。
耶律齐婉缓缓睁开了眼睛,也对上了燕寒墨的眼睛。
“墨儿,真的是你吗?”
“是我,母妃,墨儿救你出来了,这是在墨儿的墨王府里。”
“已经不在皇宫了?”耶律齐婉不相信的扫过周遭,果然与她住的寝宫不一样,“这是墨儿的卧室?”
“嗯,是墨儿的,母妃,你欢喜吗?”
“欢喜,水,我要水。”许是三天三夜不曾吃过喝过,才醒过来的耶律齐婉唇上干裂的厉害,不过再干裂,脸色再不好,也难掩她脸上的喜色。
“母妃,我去端水。”阮烟罗一直在一旁静静的陪着,就让燕寒墨与耶律齐婉好好的叙一叙mǔ_zǐ 之情。
一听说耶律齐婉要喝水,她转身就去端。
端来了倒在手背上试了试水温,不冷不热的刚刚好。
燕寒墨接过,“我来喂母妃。”他恨不得什么都要亲历亲为的样子,就把从前没有对耶律齐婉的尽孝,从此刻全都补上一样。
耶律齐婉连喝了三勺,才摆了摆手,“墨儿,你瘦了,也黑了。”她吃力的抬手,落在燕寒墨的脸,抚摸着,“我的墨儿长大了,象个男人了,娘亲很欣慰。”
“母妃,早就备好了粥,要不要先吃些?儿子喂您。”燕寒墨也很激动,只是他一个男人,不擅于表达。
阮烟罗早就发现桌子上的保温食盒了。
燕寒墨应该是不想让人打扰他和耶律齐婉的初见,所以,在回府之前,就命人都准备好了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