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墨眉头一皱。
阮烟罗则是一凛。
实在是没想到象修景宜这样一个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恶毒女人,居然会给她和燕寒墨跪下。
不对,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修景宜这样长辈给晚辈跪了,还这样的低姿态,倘若她提什么要求,而她和燕寒墨不答应的话,这周遭在看热闹的人和百姓一定会说她和燕寒墨无情。
可,让她亲自去扶修景宜,阮烟罗不乐意。
“阿墨……”
阮烟罗开口,正想让燕寒墨赶紧想办法把修景宜弄起来,没想到,修景宜突然间圆睁双目,仿佛被鬼上身了似的,惊恐的也是慢慢的被迫的就站了起来。
阮烟罗立码就明白了,这是燕寒墨的大手笔。
燕寒墨也是猜到了修景宜的心思。
猜到修景宜跪下一定是要请他们两个答应什么事,说不定就是让他们放过燕寒竹和阮正江,这是绝对有可能的。
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们要是不放过,众人对他们一定会有看法的。
毕竟一个是六皇子是燕寒墨的六哥,一个是阮相爷是阮烟罗的父亲大人,他们两个要是不放,那就有种六亲不认冷血无情的感觉了。
不得不说,修景宜这一抬来得够狠,可以说是以退为进了。
好在,燕寒墨和阮烟罗一下子就识破了。
“都跪下。”修景宜眼看着自己跪不下去,被燕寒墨隔着空气运功硬生生的给强行站了起来,急忙命令跟着她来的阮家的女人们跪下去。
她身后就是二姨娘三姨娘,还有阮正江的其它几房姨太太,听到修景宜这一句,虽然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一个一个的全都跪了下去,“请墨王爷和九小姐看在老爷是九小姐父亲的份上,看在他从小就爱护九小姐的份上,能为相爷求个情,放过相爷,也给我们阮家一条生路,这也是九小姐的娘家呀,是不是?”
眼看着其它人都跪下了,燕寒墨就算再有能力,也不可能凭他一个人的能力,让把几十个人全都强行的站起来,修景宜又一次跪下,带头说到。
阮烟罗眼皮一跳,她之前想到的,现在果然全都到了。
果然这周遭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了,都以为燕寒墨应该放过阮正江了。
毕竟,修景宜说的没错,阮正江的确是她的父亲。
她要是不让燕寒墨给阮正江说情,那就是与自己的父亲为敌,要害死自己的亲生父亲。
一瞬间的千回百转。
这一刻,阮烟罗知道,她不能让修景宜得逞。
但是让燕寒墨对着阮家的这些女人讲道理,也实在是难为他了。
好男不跟女斗。
况且是不讲道理的女人。
明明是阮正江自己做错了事,如今好象变成了燕寒墨得理不饶人的不放过阮正江似的。
这很不合理。
凭什么,都让阮家的人说了算。
搞事情的是阮正江,如今出了事,又让阮正江陷害的人求情,都当别人是傻子,就他们聪明吗。
阮烟罗冷冷一笑,“阮夫人,我想请问,阮相爷捏造了一封假信陷害王爷通辽时,有想过我是他的女儿吗?通辽的结局会怎么样,我想每个人都知道答案吧,那就是死罪,就算不死也要落得个终生监禁,到时候王爷这样的下场,我阮烟罗紧跟着又会是什么下场,没有人想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