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吓自己,全都是因为心虚。
李妈和小紫送走了一个个来看她的人。
阮烟罗捶了捶腰,好累。
好在梅苑一直都有人打扫,进来看到干净的梅苑,她就有一种二哥天天在等她回娘家似的感觉。
这是早就在准备呢。
因为干净,可以直接住进来。
哪一处都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让人触景生情。
阮烟罗坐在檐下扫过周遭,一眼就看到曾经被她插满了玻璃碎片和尖利物的院墙内里,那时插那些是为了防燕寒墨。
结果,根本是防也没防住。
她沐浴的时候,那男人居然就偷偷的潜了进来。
好在他还算是个君子。
否则,她死多少次了都不知道。
也是在这阮府里,她去见二哥而遇见了燕寒墨,仿如他们初相见时的那样的场景,算起来,全都是命。
命里,她就逃不过他。
小紫沏了茶,茶香飘溢,那样的香醇,她就觉得哪怕不喝只是轻嗅都是一种享受呢。
真香的茶。
“阿罗,回来了。”正想得出神,二哥来了。
一身白色的长袍衬着他格外的丰神俊朗,修长挺拔。
二哥比她年长了几岁,与燕寒墨差不多的年纪。
可是燕寒墨已经有了她这个王妃,还有两个孩子了,甚至这第三个孩子都在路上了。
但是二哥,居然连亲事都没定下来呢。
这些都是阮正江和修景宜应该操持的,可是他们两个只顾着修景宜生的那几个孩子,而其它的姨娘小妾也都只顾着自己生的孩子,独独二哥一个没娘亲的,到现在都没人为他张罗婚事。
之前她也有与二哥提起过,可每次都被二哥支吾了过去,最后不了了之了。
“二哥,忙吧?”
“还行,来见阿罗的时间还是有的。”阮府里上上下下很多的事情要处理,他可以安排别人处理,可是还是觉得最开始的时候能亲历亲为的,就亲历亲为,这样可以多了解了一些王府的近况。
等到都熟悉了,以后再交给其它人来操持。
“二哥,喝茶。”阮烟罗亲自为阮予清沏了茶,离得近了,发现二哥的气色好了很多。
是的,摆脱了阮正江和修景宜,二哥以后的人生一定会开挂的。
阮予清从阮烟罗的手里接过茶杯,轻轻啜饮了一口,“阿罗,最近朝中都在传说皇上要颁旨立太子了,我知道你和王爷的意思是扶持十九爷,可是,最近十四爷的风头很盛,感觉不要盖过了十九爷的样子,你知道吗?”
“那是因为君离的母后被禁足,而十四爷的母妃德妃娘娘现在正在主持宫中事务吧,所以,就给人一种错觉,十四爷更有当太子爷的相。”
“阿罗说的极是,原来你都知道,你知道了,王爷自然也就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用乱操心了。”阮予清低笑,随手往笼袖里一掏,就掏出了一个小泥人,“看看,象不象你?”
“二舅舅,象我吧,可不象娘亲呢。”燕小瑟一看到阮予清递给阮烟罗的小泥人,好奇的伸手就要去抢。
阮予清失笑的把小泥人交到燕小瑟的小手上,“不要捏坏了哟,很可爱的,不过,现在看起来,还真的有点象小瑟呢。”
“嗯嗯,就是象我,可象了呢。”燕小瑟摆弄着阮予清交给她的小泥人,左看右看,怎么都看不够。
“小紫,带着小瑟去找孩子们玩一下。”阮烟罗看阮予清,吩咐小紫带小瑟出去玩。
燕小瑟还太小,有些大人间的话,她觉得能不让孩子听到,就不让孩子听到。
“哦耶,我要去踢键子。”燕小瑟想起刚进阮府里看到的正踢键子的两个孩子,兴奋的就跟着小紫去了,甚至于,还丢下了那个觉得象她的小泥人。
少了燕小瑟,屋檐下一下子冷清了下来。
阮烟罗拿起那个小泥人,仔细的端详了起来,的确很象小瑟,可是也象她,因为她跟小瑟就特别象特别象呢。
“二哥,这哪里来的小泥人?”看着应该是有些年代了,都有些掉边角了。
“出征的时候捡到的。”
阮烟罗心底里‘咯噔’一跳,如果说是出征时捡到的,那就是边疆那里捡到的了。
再看这小泥人的年代感,应该最少也是七八年前捏出来的了。
那时的她还没有从现代穿越过来,从前的那个阮烟罗一直都在喜旺村,喜旺村距离燕城都有些距离,距离边疆就更远了。
所以,这小泥人绝对不是照着她这具身体的曾经的肉身捏的。
那自然就不是她。
但是这也说明,在曾经的边疆的地方,有一个与她长得很象的女子。
毕竟,就算是再象燕小瑟,也不可能是燕小瑟,因为,几年前燕小瑟还没出生呢。
突然间的对于这个世上,可能有一个与自己长得很象的人一起在人生,就觉得特别的兴奋。
就很想知道那个人是什么人,她多大了,有没有嫁人,有没有为人母,等等等等。
还有这个女人,既然这么的象她,是不是与她有血缘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