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墨无奈抚额,却还是以最快的速度穿妥了衣物,弯身抱起阮烟罗,她靠在自己怀里的感觉真好,特别的踏实。
卧房门开,闪身而出,室内室外,一片静寂。
但却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府外的御林军手里的火把,映着围墙外的那一圈,一片光亮。
好在,经过了一天一夜,王府里的人已经习惯了。
这个时候,全都进入了梦乡。
只有远处近处的狂吠声和更梆子声不断。
“汪汪……”两个人才一出来,一条狗就迎了上来。
是挠挠。
最近,与两个小东西绝对打成一片的挠挠。
“闭嘴。”燕寒墨低喝一下,挠挠立刻噤声,然后一付它错了的表情。
燕寒墨无视的越过挠挠,两人一狗,不疾不徐的往前面走去。
阮烟罗就想,那密道应该是在王府中的某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吧。
结果,只走了几步,燕寒墨就缓下了脚步。
阮烟罗眸色落在身旁两步外的假山上面,“在这里面?”
书房后园子里的假山,她只进去过一次。
就是那一次,替二哥拿了那封阮正江想要的信。
那一次,她只是为了二哥。
却不曾想,燕寒墨稍加利用,回敬给她的居然是假的书信。
书信一碰到水,便整体分解了开来。
原来是把他从前写过的字,拼拼凑凑粘起来的一封信,那信打眼一看的确是他写的。
但是分解了之后,才知道是拼凑的。
每每想起那件事,阮烟罗常常就觉得燕寒墨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仿佛,早就算到了阮正江要拿那封信算计他。
所以,他也就早做了回击的准备。
那信,分明是燕寒墨准备的。
准备了好几年,然后直待五年后,阮正江和燕寒竹一并的跳进去他们自以为是自己设计的圈套中,结果,把自己给套住了。
“阿墨,原本的那封信,还在你手上吗?”阮烟罗低声问到,问的自然是那个原本的,绝对不是他的字拼凑后粘在一起的信。
“摹好了拼凑的信后,自然毁了,否则,岂不是留着给人惦记着,然后万一再被人偷一次,本王岂不是真成了叛国的乱臣贼子了。”
“所以,那信真的是你写的?”阮烟罗倏的抬头,不相信的看燕寒墨。
一双眼灼灼的眨也不眨,生怕错过了每一秒钟,就错过了燕寒墨丰富的表情展现了。
她以为燕寒墨一定会回答她不是的。
却不曾想,燕寒墨墨眸扫过她好奇的小脸,低声道:“是。”
“轰”的一下,阮烟罗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幻听了。
燕寒墨这样的回答代表什么她是清楚的。
他既然写了,那就代表他真的有叛国的想法了,真的与他娘舅耶律晏有过‘勾结’了?
不然,他无缘无故写那么一封绝对能让他自己掉脑袋的书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