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舍沙有点不明白张森的意思。
张森看着水晶球，淡道：“我曾经在印度神话世界得到一块梵天头骨，那块梵天头骨完全烧焦，是上一代梵天的头骨，我当时有些疑惑，为什么梵天的头骨会保留下来，但也没有去想太多，后来我又得到一截梵天的尾骨，同样被烧焦，同样被保留下来，我那时候就开始怀疑了，上一代梵天为什么会残留下这些东西。”
“师父，你的意思是……”舍沙微微变色，凝重地说道。
张森继续道：“接着我发现更奇怪的事情，你的师弟鲁奈罗得到了湿婆的神职！”
“这有什么奇怪？”舍沙不解地问道。
张森看着舍沙，道：“你忘了，即使梵天会因为寿命耗尽而死，但湿婆并不会死，而是会继续等待新的梵天诞生，那上一任的湿婆哪里去了？”
“这……”舍沙瞪大眼睛，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
张森继续道：“其实我意识到问题之后，心里就对印度神话世界产生一种危机感，我怀疑有外力的存在，上一个世界可能并非因梵天寿命耗尽而毁灭，甚至是上上个世界，上上上个世界……全都一样。”
“那他们为什么要摧毁我们的世界？”舍沙难以理解道。
张森摇头道：“不知道，不过很快就应该知道了。”
他控制巫师之眼迅速离开苏利耶和金发男子的战斗范围，直接飞向弥卢山，接着找到进入梵界的入口，迅速钻了进去。
果然，梵界原本富丽堂皇的宫殿已经被摧毁大半，甚至空气中还残留着战斗的余波，这发现让张森稍微松了一口气，至少敌人还没强大到无法理解的程度。
巫师之眼穿过残岩断壁，很快就发现梵天所在。
梵天全身被一条特制的锁链捆绑，整个人被吊在半空之中，已经陷入昏迷状态。
这还是张森第一次见到梵天那么狼狈的样子，接着他的注意力就落在下方，梵天宝座上面坐着一名男子，他大大咧咧的坐着，正在吃着一条人腿。
“师父，那是师弟的腿！”舍沙愤怒地说道。
张森正要观察男子的底细，突然男子嘴里吐出一块肉，巫师之眼直接被打爆，水晶球眨眼失去画面，变回原来的样子。
“该死，被发现了。”舍沙看到这一幕，立即惋惜道。
张森皱着眉头，他摸不准那男子的实力，不过男子的实力肯定在梵天之上，至少拥有碾压湿婆的水准，所以保守估计也有类神级实力。
这可不是他能够对付的敌人。
在他思考的时候，突然水晶球微微一震，画面又重新出现。
“原来是个小巫师，难道你师父没有告诉你，千万别用巫师之眼窥视比你强大的存在？”男子出现在画面里，冷漠的看着张森说道。
张森皱起眉头，舍沙更是面露惊容。
“放心，你目前很安全，老子现在没空找你麻烦，不过你的坐标老子已经记下了，等老子干完这一票就去找你玩！”男子似乎能够看到两人，这时冷笑着说道。
张森直接将水晶球放入次元保险箱，这次是他大意了。
虽然巫师的手段以诡异著称，但在多元宇宙并不是什么神秘的力量体系，巫师在起步阶段所掌握的法术，许多修行者都有所了解，正如那男子虽然不是巫师，但依然一眼就看破巫师之眼，知道窥视者是一位巫师。
其实现在巫师之眼已经更新换代好几个版本，而且有很多巫师都有着属于自己独有的巫师之眼。
有的巫师之眼具有攻击性，有的巫师之眼能够穿墙过壁，有的巫师之眼能够隐藏形迹。
可惜张森得到的巫师之眼是最原始的版本。
如果他想要改造巫师之眼的技术，那就只能靠自己去摸索。
这也是对方轻易通过巫师之眼残骸反过来窥视张森的原因。
如果将巫师之眼比作是网络游戏，那么巫师之眼就是游戏端，而张森的水晶球就是服务端。
问题在于他的服务端完全没有防火墙和杀毒软件，所以了解巫师之眼技术的人可以轻易通过游戏端追查到服务端，甚至是修改服务端里的数据，让自己一秒99级。
这一切归根到底，其实就是技术落后就要挨打。
同样是张森暴露坐标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