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带着面具,那他们就更加不用担心会被人认出来了,最重要的是,害怕被人认出来的不仅仅是他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有同样的心理,所以为了避免这件事情,绝对不会有人因为无聊而随意跟别人攀谈。
不需要交流,那他们暴露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谢家兴把北溟曜和璇色带到了一个座位上,这才说道:“你们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这叫去找医生把安娜的情况告诉他。”
“那就麻烦你了。”北溟曜点了点头,便带着璇色在椅子上坐下。
而谢家兴也不耽误,直接转身便朝房间的另外一头走了过去,北溟曜和璇色则趁机观察着这房间里的每一个人。
这房间里的人虽然都戴着面具,让人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的真实长相,可......从他们的坐姿和喘息的状态都可以看出,他们大部分都是不健康的人。
“啧啧啧,看来这个生意的市场还挺好的。”璇色压低声音说道。
北溟曜却只是不屑的挑了挑眉:“这种生意的市场不好,什么生意的市场好?人就是这样,健康的时候不懂得珍惜,总觉得熬夜看看电视剧没什么,熬夜打打游戏没什么,不按时吃饭没什么......放纵自己的身体,以为自己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这就叫做自由,其实......人活着是不可能拥有绝对自由的,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不需要承担义务的自由,自由的相对就是不自由。”
“这......自由的相对就是不自由?你在念绕口令吗?”璇色的嘴角轻抽了抽。
见此,北溟曜便又接了下去:“简单来说,当你自由的放纵身体,就必须承担放纵所带来的不自由,比如你自由的飙车,就得做好摔断腿,不能自由行动的准备,比如你自由的犯罪,就得去监狱里享受包吃包住,全天二十四小时有人保护的不自由,还有这些人,他们无一不是成功的上流人士,虽然不排除有些人是家族遗传或者其他的什么原因,但肯定有一部分的人是为了赚钱,为了事业,在平时忽略了自己的身体,而当你自由忽略自己身体的时候,就必须承受疾病所带来的不自由,正所谓自由亦奴役,想要获得一定程度上的自由,就必须在一定程度上自我奴役,所以......自由亦是不自由。”
听完北溟曜的自由论,璇色的双眼就立刻亮了起来。
在正常人看来,所谓自由就是我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可在北溟曜看来,所谓的自由却是我不想做什么就可以不做什么,这......无疑是对自由更高一个层次的解释。
不等璇色多想,谢家兴便已经快步从房间的另外一头走过来了,脸上还带着喜色:“太好了,医生听说了安娜的病情,已经决定率先给安娜治疗了。”
“哦?那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开始治疗了?”北溟曜听到这话,就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不不不,医生说率先给安娜治疗的意思是,一旦他们收集到了足够的药人,就会先把他们用在安娜身上,不过......药人向来是比较紧张的,所以应该还需要再等几天。”谢家兴说道。
“药人?从刚刚你就一直在提这个词,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北溟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