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面正中央,放着一个大缸,缸里面,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只露出头和脚,被人折断似的塞进了缸内,在满满一缸子的水里面泡着。
“遗书呢”刘垚问了一句。
木易一摆手,一个警员把套着防水袋的一张纸递了过来。
刘垚粗略的看了一眼,上面确实是仔仔细细的交代了他的杀人过程,只说他是喝了酒,临时起意,杀害了早晨赶路的张喜媳妇,但里面并没有提及棺材和灰色彼岸花的事情。
“头儿,有发现”忽然一警员大声喊道,接着,拿出了一朵灰色的彼岸花
“怎么这里也有这玩意儿”
木易皱眉问道,接着看向了刘垚。
刘垚没了之前那种惊讶的表情,只是语气平静的对木易说道:“结案吧,这案子查下去也查不出什么来了。”
“什么意思”木易不解。
“怎么写结案卷宗,你应该比我熟悉。”刘垚道:“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替人操办了丧事,这件事情也就算是结束了。”
“就这么结束了很多事儿都还没弄明白呢这灰色的花,死者身下躺的棺材,还有这个死者,为啥会死在缸里。那么多疑点,你让我怎么结案”木易摊手看着刘垚问道。
他有些想不明白,以前的刘垚,对于案子,蛛丝马迹都不放过的人,怎么现在能放着这么多的疑点不顾,让他直接结案。
刘垚并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而是转身,走出了屋子,留下一脸懵逼的木易。
再次回到张喜家的时候,院子里围聚的村里人也都走得差不多了,一些留下来的人,在院子里忙活着。
丧葬嫁娶,对于中国人来说,算是头等的大事。
不管人是怎么死的,最终还是要入土为安,丧主一家也要准备好一些饭菜,招待帮忙的人。
刘垚回来之后,便开始在院子里忙活着。
被人杀害的丧者,与横死之人无异,所以要准备的纸扎,肯定不能像正常死亡的人那样。
横死之人,怨气未消,自然是需要一些能够克制死者怨气的物件,能够让其安稳的下葬。
这些东西,自然是刘垚家传的东西,也是他们家,与平常扎纸匠不同的地方。
先是准备了朱砂与鸡冠血搅拌在一起,随即在扎好的纸扎房子上面,利用墨斗,把搅拌好的液体弹在纸房子上面,横八竖八,中间横向缠绕一圈,便做成了锢魂术。
这种纸扎烧掉之后,会把冤魂禁锢在里面,利用阴阳相克的道理,消磨掉死者的怨气,便能使死者再入轮回。
当然了,这都是老一辈传下来的说法,具体有没有这种效果,谁也不知道。
刘垚也是按照这种方法,一步一步的做着,但就在要到最后一步,在房子正中间缠绕一圈的时候,墨斗线,突然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