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多远,却看到两侧墙壁上,两个小人,正跟着自己。刘垚停下来看它们,它们也停下,并向刘垚行李。
刘垚有些头皮发麻,事情,似乎比他预想的还要严峻一些。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对这两个家伙毫无办法,只是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便继续上路。
又没过多久,又遇到岔路,虽然只有两条岔路,但根据之前的时间来算,刘垚确定,这绝对不是自己走过的路。
刘垚心里一沉。
虽然之前有所猜测,但总有些侥幸之心,现在看来,事情正在向着最严峻的形式发展。
然而此时,他不敢想太多,以免自己陷入绝望,又随意的选了一条路,继续向前走着。
而当刘垚正在迷宫里艰难的寻找着出路的时候,朱家宅院,厨房之内,朱良圻看起来已完全是个没经烧制上色的泥俑。
如果不出意外,一直等到朱良壁回来,他都会保持着这个状态。
却在这时,一只浑身雪白的鸽子,从天边飞落而下,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白鸽的腿上,被人系着一根鲜艳的红绳,当它的爪子接触到朱良圻时,红绳却忽然融化,像一滴血一般,向朱良圻肩膀上滴落。
血液接触到朱良圻的肩膀,瞬间被吸收。看起来像是瓷器一般光滑的肩膀,却是像海绵一般将血液吸收。
“血液”被吸收后,又一边向朱良圻全身扩散而去,同时,颜色也越来越浅。
当哪滴“血液”扩散到朱良圻的全身时,其颜色,也变的和正常人的肤色,一模一样样。
朱良圻的眼珠,忽然动了动。
然后他的身体又是一抖,弯起腰,剧烈咳嗽起来。
过了好一会,他才直起腰来,他的脸,也因为咳嗽显得有些涨红。
这时,白鸽飞到一旁灶台之上。
朱良圻顾不上呼吸还有些不顺,便弯腰郑重行礼:“多谢先生相助!”
白鸽看了他一眼,它古井无波的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随即,咕咕叫了两声。
朱良圻一愣,随即激动起来:“不行,学生不能同意!”
白鸽又咕咕叫了两声。
朱良圻脸色再次涨红:“可是,他毕竟姓刘!”
白鸽再叫。
朱良圻却忽然呆住,又激动道:“完全没有,我只是拿她当妹妹看,先生不能冤枉我。”
白鸽这次叫的声音长了些,只是听起来,音调似乎完全没有变化。
朱良圻也不敢打断他,随着白鸽的叫声,他一时羞愧,一时又诚惶诚恐。等白鸽叫完,他沉默了很长时间,道:“好吧,先生。既然他是我和良壁最后的机会,我会带他出来的。”
脸上,却有些不甘。
白鸽最后看了他一眼,却没再说什么。忽然间化作片片羽毛飞舞而起,消失在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