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我不知道,反正我肯定不会承认的!”山河毫无底气的回道。
“呵呵,作战期间,精钢链唯一的钥匙在你身上,而且你还从你李师兄的手中‘抢’走了入塔送饭的工作。你觉得你一句不知道,就能逃得过去的么?”
“那、那我就推给联军,说是他们把你救走了,这总行了吧?”山河双眼望着地面,舔着嘴唇回道。
“拜托!钥匙在你手中,你说是联军救走的?这谎话你自己信么?山河,别自欺欺人了,只要我一消失,所有的目光都会汇聚在你的身上!我记得之前就有人怀疑过你的来历,他们若再将你我联系到一起,很快就能猜出你的身份!你留下来,就是死路一条!”
关于师姐走后的处境,山河不是没有想过,他知道山雪所言不假,到时他肯定会面对无数的怀疑与指责,甚至会被师傅和师伯们视为叛徒与内奸,日子是极不好过。
但比起师姐的自由,这些小事他都没放在心上。
只要能救师姐出去,再严重的后果他也愿意承担,所以他是执意要让师姐离去。
可在山雪的面前,他肯定不能承认这些,便故作轻松的道:
“呵呵,师姐,事情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他们是会怀疑我没错,但一来没有证据,二来,我可是掌门的徒弟!嘿嘿,时间久了也就慢慢过去了,你不用为我担心的。”
“哼!都到这会儿了,还想忽悠师姐啊?”一声冷哼过后,就听山雪又没好气的道:
“若他们只把你视为叛徒,或者逐出门派,那都算是最轻的惩罚!你可不要忘了,你除了救走要犯之外,你还是山峰的弟子,是他们常年通缉之人!而且,你手上还戴着他们的宝贝镯镂剑!且不说南宫赤他们会作何想法,倘若寒轶知道此事,你认为他会给你再次逃脱的机会么?”
“我、我……”
面对师姐的质问,山河好想反驳几句。
可想了半天,除了两个“我”字,他是多一个字也没能道出。很快,就听山雪继续讲道:
“所以一旦我走了,你的小命十有八九就交代在这里了!为了夺回镯镂剑,他们怎可能不杀你?如今你非让我独自离去,是等于是让师姐一辈子都活在内疚与自责之中!山河,若换作是你,你会独自离去么?”
“我、我……唉!”
虽明知师姐言之有理,但山河还是不愿放弃希望,口中努力的辩驳道:
“那当初,在寒老贼的困阵里,你不也用秘法将我传送出去,最后被他抓走了么?为什么我就不行啊?”
“这截然不同!那会儿是咱们两个都被困了,能保一个是一个!再说了,只要你不出现,寒轶就不会杀我,我并无性命之忧!可现在,你是用生命换我的自由,本质就不一样!所以这事你就不用再想了,除非你和我一起走,否则我是绝不会离开的!”
说完此话,山雪直接迈腿从山河的身边绕过,头也不回的朝楼上走去。
见师姐的态度如此坚决,山河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救人跟杀人不同,若被救之人不肯离去的话,那救援者再怎么努力也没辙!
而就像师姐刚才所说,即使将她强行打晕带走,待她清醒之时,为了保住师弟的性命,她肯定还会回来的。
所以,除非山雪是自愿离开,否则山河的救援计划是很难成功。
在这两难之境,山河只能跟在山雪的后头,一边思考一边向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