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有一事相求。”
“说!”
“我、我……”
支吾了两声后,就听山河低着脑袋小声说道:
“我尿急。”
听到“尿急”二字,姜农的脸上瞬间划过一抹厌恶之色,没好气的道:
“这事你跟老夫说什么?那么多牢房,你随便挑一间解决不就行了!”
“师伯,这会儿牢房里要么有犯人,要么有弟子,没一间空着的,不、不太方便啦!”
山河这话倒是实情,由于近千弟子涌入塔中,此刻所有牢房里都挤满了人,不像以前那般空荡荡了。
“唉!那你想怎样啊?”姜农斜眼瞅着山河道。
“我、我想出塔去解决。”
此话刚一出口,就被姜农当场否决了:
“不行!你要么就找个全是男弟子的牢房解决,要么就给我憋着!不许出塔!”
“师伯……”
“哼!说不行就不行,再求也没用!别嚷了,我正烦着呢!”
“噢、噢,知道了。”见首次尝试失败,山河只得遗憾的点了点头,回归了平静。
大约五分钟后。
“师伯。”
“又怎么了?”
“我、我……”
“你要再敢提尿急的事,看我不收拾你!”
见师伯误会自己了,山河赶忙摆了摆手:
“不、不是的!我是想问问,师伯您考虑的怎么样了?对方的条件,您准备答应还是拒绝啊?”
听山河问起此事,姜农下意识的长叹了一声,弓着背坐在地上是一言不发,任谁都能看出,他整个人都深陷挣扎与纠结之中。
大约过了半分多钟,才缓缓张口说了一句:“臭小子,要是你来决断,会如何选择啊?”
“要是我的话……师伯应该不难猜到吧?”
“唉!你会交出资源,换回人质?”
“嗯,弟子是这般想法。”山河如实回道。
“原因呢?”
“资源纵然宝贵,但丢了还能再找。可生命只有一条,若少了袁师伯、萧长老和王长老他们,在我看来……南宫门就不是南宫门了。”
听过此话,姜农又是一声长叹,紧闭双目陷入了沉思。
“师伯,我知道对您来说,这两个选项都很痛苦。所以,不管您最终作何选择,弟子……都会全力支持的!”
听过山河的安慰之语,姜农是苦笑着点了点头。
尽管非常的艰难,但经过近二十多分钟的权衡后,姜农终于做出了他的决定:
“唉!罢了、罢了,老夫也不纠结了!我这就去吧把资源交给那姓都的。你说得对,若没了那帮老家伙,南宫门就不是南宫门了,留着资源又有何用?”说完,姜农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释然之色,与山河一同从地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