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现在虽然靠着意志暂时脱离了危险,但身体还是很虚弱,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一段时间,等病人醒了,就基本已经脱离危险。”
医生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注意事项,许云懿的双眼却随着苏焦躺着的推床移进了重症监护室,隔着厚厚的玻璃。
“我知道了,可以进去看看吗?”许云懿收回目光。
医生沉思半响,说道:“可以,不过不能久留。”
许云懿颔首,换上了隔离服进入重症监护室。
重症监护室里“滴滴”的仪器声,一声一声的击打在许云懿心中的弦上,病床上的苏蕉脸色苍白,许云懿从没有感觉到苏蕉在这一刻离自己有多远。
“苏蕉这一次总该死了。”
黄思曲拿着一块干净的方帕,一点一点的将手上这只手枪里里外外的擦拭一遍,神色十分的舒缓、惬意,仿佛了结了一个心中大患。
公孙武却不如黄思曲那么放松,他眉头紧锁着:“你这一次太冒险了,苏蕉无论死不死,我们暴露的机会都会增加。许云懿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黄思曲不以为然:“暴露的那也是你,和我有什么关系?行了,量苏蕉也活不成了,我可是瞄着她心脏去的,五百万的赏金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到手了,之前你一直说你来处理,忙活了大半天,还不如我一枪来的实在!”
黄思曲收好已经擦拭干净的手枪,站起身来,说道:“许云懿那里你自己机灵点,暴露了那可是你自己的命,我得去拿悬赏了,看在和你共事这么久的份上,到时候分你一半。”
看着黄思曲离开的背影,公孙武并没有告诉她,她的那一枪并没有打中苏蕉的心脏,苏蕉具有极强的危机意识,在黄思曲开枪的那一瞬间,苏蕉的身体便已经做出了反应,稍稍移动一点,便避开了心脏。
公孙武抿了抿唇,这一次他知道,因为黄思曲的莽撞,估计自己在劫难逃,不过黄思曲是一个很不错的挡箭牌,眸光微闪,公孙武便准备着手开始布置让黄思曲成为自己的挡箭牌。
“我总觉得有些奇怪。”刑昭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回想着刚才在雪地里发现苏蕉时候的场景,心中始终萦绕着一种怪异感。
白皓轩捏着资料,翻了一页,抬头望着刑昭,只见刑昭眉目紧蹙:“怎么了?”
“我是说苏蕉,刚才发现苏蕉的时候,因为太着急了,反而漏掉了很多细节。”刑昭稍稍坐直了身子,与白皓轩对视,说道:“在雪地的时候,还不太明显,但是当我们把苏蕉送进医院的时候,我总感觉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一股臭味。”
白皓轩也是一个一点就通的人,刑昭提到的臭味,也只有手上这个案子了,因为仓锋对老太太的不在乎,导致肠胃的油腻,当时刑昭也仅仅是在痕检科待了一小会儿,便沾了满身的味道。
“苏蕉身上有这个味道?”
刑昭点头:“我不会闻错的,那味道沾了我一身,印象很深刻。”
“苏蕉那时候在痕检科?可我们并没有见过她。”白皓轩说道。
“如果……苏蕉那个时候已经被人打伤了呢?”刑昭提出假设,“医生说过,那枪伤已经耽搁了很久,如果按照雨欣发现苏蕉的时候,就是才被打伤不久的情况来看,完全是不相符合的,即便是雪地里温度低,那也不过才一会儿的时间。”
这一点,身为医生出身的白皓轩再清楚不过了:“所以你是觉得,苏蕉在之前就被人打伤,并且一直都在痕检科,而后被人扔到了外面雪地里?”